正思忖要不要下床吃,眼前伸過來一隻手,手心朝上微微攏著。
「吐這兒。」樓桁面不改色道。
方澈驚訝地看向樓桁,看到那人認真的神色,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真的俯首將葡萄皮慢慢吐在了樓桁手心裡。
這個舉動已經夠讓方澈難以消化了,卻沒想到從他開始吃到結束,樓桁任由他倚靠,手也一直放在他下巴處。
他都舌尖偶爾會不小心觸碰到樓桁的指尖,樓桁喉結滾動,雙眸逐漸變得晦暗後又移開。
「謝謝哥~我吃好啦!」
方澈嘴甜,先跪坐起來湊到樓桁面前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頰,呼吸交融間都是葡萄味。「
明天我給哥做蘋果派,這個我很拿手的。」
「不渴了?」樓桁起身拿走方澈手裡果盤,手裡的葡萄皮也一同扔進了角落裡的垃圾桶。
他將手心潮濕的液體擦乾淨,折身回到床上。
雖是說不欺負方澈了,可除了最後一步,他的手是一點也沒老實。
最後方澈還是被欺負得渾身皮膚都紅了,就連腳趾都蜷縮著,躲在樓桁懷裡嗚咽說以後都聽話。
睡著之前,方澈迷迷糊糊還不忘找話題聊:「哥是怎麼抓到習厚的啊,新聞上說得好厲害。」
兩人複合的第一晚,方澈捨不得就這樣睡著。
樓桁耐心地將他如何抓習厚的過程娓娓道來,身邊方澈的呼吸聲卻越來越綿長。
今晚的計劃講完,轉頭看時,方澈已經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兩個人都太久沒有安穩地睡一個好覺了,重新回到彼此身邊,讓兩人懸著的心都落到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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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桁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裡一直有塊大石頭壓在他的胸口,怎麼都搬不下去。
直到聽到窗外裝修隊的聲音才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方澈的睡顏,而是趴在他胸口四肢小爪分別劈叉癱在他身上犯迷糊的小水獺。
「怎麼變成小薯餅了。」樓桁捏了下小水獺的前爪。
小水獺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因為樓桁的動作身體失衡朝一側往下滑,像一張攤開的小餅。
最後整隻獺滑下去,他這才惺忪睜開眼。
「嚶嚶——」小水獺軟哼幾聲,在樓桁側身翻身打滾,打了個哈欠才漸漸睜開眼。
下一秒眼前的小水獺又變回人身,方澈慵懶縮進被子裡,「哥,外面怎麼啦,好大的聲音,是有人來釣魚嗎。」
「裝修隊。」樓桁看向方澈的眸色溫柔。
他無比自然地手探進被窩,捏上了那飽滿的獺獺牌水蜜桃,「好點了嗎,轉過去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