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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被抬走的時候,這老於頭還在後面嘆氣,沖轎子裡的兒子喊道:「我這都是為了這個家好啊,將來你會明白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處的。」

這話被轎子裡半昏迷的原主聽得一清二楚,轎子走到半路,他就咬舌自盡了。

如今於風堂叫人傳信不讓他們回門,清言心裡想,怕是這個死老頭子自己也心虛,再者應該也是看不上邱鶴年這個兒婿。

不過他心裡並沒有多少氣氛和怨恨,畢竟這是原主的父親,和他無關,而且既然如此,就不用回門了,他就不用厚著臉皮裝病了,節省了很多麻煩。

經過這個事,清言想,以後他要是和於家徹底斷絕關係,也說得過去了。

來送口信的人走了,邱鶴年關上了院門,走到清言面前。

清言低著頭,這個事其實是下了對方的面子,他多少覺得有點愧疚和不安,兩隻手在身前不安地使勁互相抓著。

溫熱的大手伸過來,握了握清言的手腕,聲音低沉而平靜,「外面冷,進屋吧。」

回屋以後,邱鶴年讓清言去屋裡躺著,他自己則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後,他端了一碗湯湯水水的什麼進來。

清言從床上爬起來看,就見一隻大碗裡白白胖胖五六隻湯圓。

邱鶴年把大碗放桌上,瓷勺放進碗裡,說:「村東頭老陳家的夫郎每年都做湯圓,我去要了幾個,你嘗嘗。」

湯圓是在正月十五才吃的,清言不明白這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吃湯圓,不過他早上因為焦慮確實沒吃飽,就坐下慢慢吃了起來。

他想給邱鶴年也嘗嘗,對方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吃。

這湯圓糯糯的,餡料是五仁的,又香又甜,清言吃得很滿足。

等到一碗湯圓吃完了,湯也熱乎乎地喝下去了,邱鶴年端了空碗去刷時,清言望著他的背影,突然了悟,對方應該是在默默安慰他。

清言嫁過來時,就那麼一頂破轎子,連個吹拉彈唱的都沒有。

更是連件陪嫁都不曾看見,就是衣袍也就身上那身,再加上這次連回門都被拒絕了,就算邱鶴年再遲鈍,也應該明白了這個新夫郎在家裡有多麼不被重視,甚至是被苛待的。

何況他非但不遲鈍,反倒心很細,說話做事很顧及別人的感受。

回門這個事說起來丟的是邱鶴年的臉,剛才那人的大嗓門說不得都被附近人家聽去了,但他不懊也不惱,反而頗為體恤夫郎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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