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清言有些懨懨的,邱鶴年以為他是涼到了,就讓他回屋躺著,自己去外屋燒了魚湯給他盛到床邊,讓他不用下地就能喝。
清言喝了一碗魚湯,又吃了魚肉,落寞的心情被鮮美熱乎的食物治癒了一點點。
王合麼家那哥兒的事,讓清言心情有些沉重,想幫又無從插手。
另一方面他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自己看起來和哥兒無異,但其實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而且作為一個現代人,男人生孩子這事他覺得看別人生倒是行,輪到自己頭上……他還是接受不了。
而邱鶴年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從小就被教育無後為大。
他知道邱鶴年的為人,絕不會因此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但如果對方很喜歡孩子,而也想有自己的孩子的話,清言就還是為他感到遺憾的。
不過想這些也沒用,他們兩連順利同床都是難事,更別提孩子了。
清言不是心事重的人,好好睡了一個晚上,心情就緩過來了。
第二天,他把昨天帶回來的魚收拾出來,給李嬸和秋娘都送了兩條過去。
天氣越來越暖,凍不住了,清言就把剩下的大部分魚塗了鹽巴,放罈子里醃製起來。
晚飯燉了一大鍋雜魚,在鍋沿上貼了一圈玉米面餅子當主食。
又把江蝦收拾乾淨了,這東西撈上來的不多,劉安沒讓賣,都給大家分了。
現在的江蝦只比蝦米大不了多少,煮了吃沒多少肉,清言把剩的不多的細韭都切了,再放兩個雞蛋一起炒了,他嘗了一口,蝦皮都被油脂給炸酥了,蝦雖然小,但味道是格外的鮮,甚至比魚還好吃。
等魚燉好了,邱鶴年也回來了。
黃澄澄的貼麵餅子從鍋里起出來,一面金黃,一面微焦,咬一口外酥里軟,玉米味香濃,還帶著淡淡的甜味。
兩人咬一口餅子,喝一口湯,吃一口魚,再來一筷子細韭炒江蝦雞蛋,這一頓吃的,別提多美了。
又過了兩天,清言的擺攤小分隊又出發了,這次李嬸按說好的,只把自己新做的一批雪花膏給清言帶上了,自己沒去。
秋娘這次織了更多的小玩意,比上次做的還精美。
清言做的小木件不多,但都是比上次還要細緻的多的玩意,不拿來玩擺在家裡都好看。
因為做木工的耗時長,在村集上也賣不上什麼高價,清言考慮了之後,特意去鎮上選了一些雜貨帶著賣。
別人賣十文的,他就賣八文,不求高利潤,就靠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