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誰都沒吭聲,只埋頭吃。
明明沒說話,也沒怎麼看向對方,可清言的臉還是漸漸地變紅,紅到藏都藏不住,控制也控制不了。
吃完飯,邱鶴年幫他一起收拾、刷鍋刷碗,兩人手指尖不小心碰到,清言都覺得跟通電了似的,酥一下,臉上的溫度更是一直沒下去過。
全都收拾好了,邱鶴年把那把快散架的椅子拿到了外屋,拿出工具修補起來。
清言別彆扭扭地坐在旁邊看,臉又紅了。
邱鶴年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回到手裡的活時,嘴角突然彎起來,笑了一下。
清言見了,就捂著臉,趴在膝蓋上,好半天都不肯起來。
外面有人敲門,邱鶴年去開門,不大會,劉發和他一起進來了。
今天豆腐坊點豆腐腦了,劉發媳婦讓他給這邊送一缽過來。
劉發把小缽放在鍋台,清言搬來凳子給他,他就坐下一邊看邱鶴年幹活,一邊嘮嗑打趣道:「好傢夥,這椅子是使多大勁坐的,能坐成這樣!」
邱鶴年手一頓,沒吱聲。
清言臉紅得快滴血,忙扭過頭去,假裝倒水進了裡屋。
快散架的不只是那把椅子。
昨晚,清言嗓子裡的叫聲像珠串斷了線,腳趾全都蜷縮起來,渾身繃緊,被顛的骨頭都快散了花。
第39章 齊英蘭
晚上洗漱時,清言才發現邱鶴年的手腕上是兩道麻繩磨出來的血痕,腳踝上也是,看著嚇人的很。
他心疼得快要掉眼淚,手足無措地站在男人面前,紅著眼眶說不出話來。
邱鶴年坐在床沿,朝他伸手,清言只看著他,不肯過去。
邱鶴年輕輕嘆了口氣,無奈笑道:「沒事的,我都上過藥了,過兩天就能長好。」
清言還是不說話。
邱鶴年語氣溫和柔軟,「過來,我想抱抱你。」
清言這才往前幾步,又乖又軟地側坐到他大腿上,頭埋在他頸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