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是豬肉韭菜餡的,每隻裡面放了一個蝦仁,又鮮又香,小莊吃的直眯眼,香得滿嘴流油。
一盤子沒夠吃,清言又給他撥了半盤子,這才吃飽了。
這孩子吃完了,還知道把空盤子拿水刷乾淨了再還給他師娘。
吃完了,兩人就坐門口嘮嗑。
小莊說:「昨天來了一男一女可奇怪了,也不打鐵器,就在門口裝作不故意地盯著師父看,看了好半天晃晃頭走了,結果幫關門時又來了,還拉著我偷偷問上次您和師父家裡遭賊的事。」
清言意外地看向他,問道:「他問這個做什麼?」
小莊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我開始以為他們就是好信兒,可是他們好像對這事沒什麼興趣,只是一個勁兒問我,師父從縣衙回來到底是拿回來了多少錢。」
清言眉頭微皺,問道:「你怎麼跟他說的?」
小莊說:「我哪知道這事啊,就跟他說不知道,他們就開始瞎猜,一會問我有沒有兩三貫銅錢,一會又搖著頭說都要砍頭了,不可能這麼少,就又問我有沒有一百兩,我被他們纏的不行,隨口說了個就是一百兩,他們才走了。」
聞言,清言有些擔心了,家裡丟過一次錢,他對這事相當敏感,懷疑是不是自家又被什麼人盯上了。
他忙問道:「那兩人長什麼樣,你給我說說。」
小莊想了想,給他描述了一番。
清言認真聽完了,隱隱覺得有些熟悉,過了一陣,他才想起來,小莊說的這一男一女,跟劉家新投奔過來的親戚很像,那對中年夫婦可不就跟小莊說的樣子差不多嗎。
清言咬著唇,思忖著,不明白這兩人是什麼目的。
聽小莊所說,那兩人應該是在他去劉家以後,才來鋪子這邊的。可能是聽劉家人或者別的村民,提起過他家失竊的事,所以才過來問問。
可這事怎麼都透著蹊蹺,哪有人會為了好奇,家裡那麼多東西都沒收拾呢,特意跑來苦主面前來問。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結果來。
這時候,高大的身影推了沉重的一車生鐵從外面回來了。
清言連忙起身,拿了布巾過去,幫邱鶴年擦額角的汗。
邱鶴年這一路推車回來頗為辛苦,見了清言在,他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可眼睛裡有淡淡的喜色。
小莊趕緊跑去幫他師父卸車,清言回了屋,把留的餃子用鋪子裡的鐵鍋熱了。
活幹完了,邱鶴年洗了手坐下吃飯,小莊殷勤地給他師父倒了一碗燒酒。
邱鶴年平時不大喝酒,只和劉發他們偶爾喝一次。在鋪子裡喝酒,一般都是去進料回來時,活重,喝碗酒能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