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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深秋,就眼見著樹葉掉光,氣溫越來越低,偶爾驟降,入冬的感覺都出來了。
不過天氣一直都不錯,空氣清透,陽光很好。
院子裡的大蔥曬得葉子乾巴發黃了,清言就把大蔥分成一堆堆的,把乾巴的蔥葉子,跟編辮子一樣一捆捆編起來,弄好了,就掛到倉房牆上的釘子上。
當初建倉房的時候特意留了窗子通風,還沒上凍,大蔥掛這裡,開著窗,外皮還能繼續風乾,利於保存。
大蔥沒花多大工夫就弄好了,李嬸隔著柵欄叫清言過去,兩人一起先把李嬸家的酸菜醃了,再到清言這邊,收拾他家的白菜。
邱鶴年前兩天特意去鎮上買了口大缸,比家裡裝水的缸還要大,幸好他們家的外屋夠大,裝這麼個缸子也不算擠。
清言是想既然做一回,就多醃一些酸菜,除了自己吃,也能去鎮上賣。
賺錢這事上癮,看見積蓄越來越多,清言就覺得心裡特踏實。
李嬸怎麼做的,他都仔細看著,一步步記下來,以後他就能自己醃了。
這一天活幹完了,清言留李嬸在家吃飯。
趁大蔥現在水分還算足,清言切了根大蔥,炒了個蔥爆羊肉,李嬸閒不下來,把白菜豬肉給燉上了,粉條也泡上了,等快好了往裡下就行了。
邱鶴年回來時,飯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飯桌上,邱鶴年說:「挖菜窖的人已經雇好了,趁上凍之前,這兩天就把它挖了。」
清言點了點頭說:「那我明天去鎮上再買些肉食回來,天冷也能放兩天了,留著給幹活的人做飯用。」
邱鶴年又問李嬸,「嬸子,你家房後要不要也挖個菜窖?」
李嬸想了想,說:「我平日裡就一個人在家,也吃不了多少東西,菜窖就算了。」
清言道:「不挖也好,嬸子你那裡有不急著吃的,就放我家菜窖里,到時候我拿菜就順便給你拿了。」
李嬸高興地答應了。兩家人處到這個地步,也不計較誰占了誰的便宜了,還真像當初說的,像一家人了似的。
晚上,邱鶴年燒了水,兩人還像以前一樣先後洗了澡。
自打清言說了順其自然的打算,兩人倒沒刻意不做那事了,只是前陣子秋收,再加上王合麼那事,忙忙碌碌的每天都沒閒到,竟又有好些日子沒親熱了。
今天洗了澡,邱鶴年燒完火,進屋時,就聞見屋子裡的水氣和皂角的味道,還有清言身上特有的那種說不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