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輕輕晃了晃小貓,「它的飯呢?」小狸花就乖乖喵嗚了一聲,和它的主人一起看向床邊的人。
邱鶴年看著兩雙大大的眼睛,笑的溫柔,「也好了。」
清言高興了,放下貓,想一骨碌爬起床,卻才發現身上哪哪都疼,他掀起褻衣扭頭往後看,白白的腰上背上都是紅痕,一直延伸進了褲腰裡。
邱鶴年自然也看見了,他還沒得及說什麼,清言已經起身坐到他大腿上,說:「要揉揉。」
邱鶴年垂眸看著他,拇指輕捻了下食指,伸進了他褻衣里。
過了一陣,清言的眼睛漸漸水潤起來,他輕輕推了抱著自己的人的胸膛一把,說:「不要了。」
褻衣里的手卻沒抽出來,清言淚汪汪地仰頭去看,就被男人低頭吻住了。
男人一邊親他,一邊伸手摸到了枕下,將那黑色護腕戴在了手腕上,另一手抓住清言的細嫩的腕子,引導他握住自己佩戴的護腕。
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勉力掙扎著避開他的吻,哭唧唧地找藉口說:「小貓在呢,你說了不讓看的……。」
邱鶴年抱著清言起身,一抬手放下了床帳,卻是把小狸花隔在了床帳里。
他們來到了地上,他讓清言背靠著火牆,這樣不至於著涼。
昨晚下了輕雪,溫度還不夠低,到了地上就化開了,今早起來,地上仍然鬆軟濕潤,輕輕用力,鍬子撲哧挖進去了。
終於吃早飯時,太陽都快爬到中天了。
人和貓的飯都有點糊味,而且過於軟爛,是飯菜在鍋里熱得太久,把鍋底水騰幹了。
……
一年到頭,少有這樣愜意的時候。
夏季鋪子歇業,地上沒東西好收時,倒也不錯,但天氣太熱,到底沒有冬天在屋子裡想燒多熱燒多熱舒服。
清言給小狸花取了名字,叫阿妙。他給起了名字,他就是小貓真正的主人了。
他和邱鶴年去鎮上準備上山的吃食時,還給阿妙買了布料和棉花,李嬸說要幫小貓做小棉襖和小貓窩,這樣他們上山時,阿妙跟著一起就不會凍到了。
今年鐵匠鋪子生意不錯,小莊雖然身體還是虛,但出來進去的招呼客人,跑腿搬料的活沒少干,大錘也能掄幾下了,也是辛苦了一年到頭了,邱鶴年就想給這孩子買身新衣犒勞一下。
清言說:「小莊兄弟姐妹多,你給他一人買,別人只能眼巴巴看著,不如割個豬後丘送過去,正好要過年了,人多也能吃上兩頓呢。」
兩人就去買了豬肉,回去路上拐去了小莊家裡,給送到門口,說什麼也沒進屋,就離開了。
小莊爹娘都很高興,他娘還抹了眼淚,小莊自己倒只顧著看著豬後丘流口水,被他爹敲了腦袋一下,才想起要謝謝師父師娘。
因為鋪子歇得早,邱鶴年就打算在山上多待幾天,清言也樂意,這個事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