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搜出了秦叔的銀兩,本想打死他,可山林里卻突然出來個過路人,把他們給嚇跑了。」
邱鶴年擦乾手,看著清言,道:「他們說的那個過路人,應該就是我,這麼多年了,我有了些變化,他已經認不出我了。」
清言眉頭微皺:「他不記得你了,那豈不是白費了番工夫?」
邱鶴年搖了搖頭,道:「沒有白費。」
「怎麼?」
「他告訴我,他們逃走之後,因為秦叔在上山的半路曾迷迷糊糊睜開過眼,他們擔憂他醒來後會去報官,便又大著膽子回到了山里那處。」
邱鶴年雙眸微眯,「他們回去時,正碰見那去往南盛赴任的官員。」
「啊!」清言驚訝地發出了聲。
邱鶴年說:「那官員的一個侍從武力高強,將那伙強盜都打得四散逃走,這人被那侍從捉住,一五一十地把他們搶劫秦叔的事說了出來。」
清言張了張嘴,「可據秦叔所說,那南盛的官員並沒提起這段,他……在刻意隱瞞?」
邱鶴年眉頭緊皺,點了點頭,「是的,很有可能,」他分析道,「那南盛的官員知道秦叔是哪裡人,更知道他遭遇了什麼,卻並沒送他回家,而是不嫌麻煩地把一個昏迷之人帶回了南盛,而我問過那劉二,除了迷藥以外,他們並沒對秦叔用過其他藥。」
「而根據我給秦叔包紮的記憶,他的傷並不重,應不至於行路到很多天後才醒來。」
清言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看著他道:「那南盛的官員有問題。」
邱鶴年點頭,道:「是的。」
第76章 離別
秦涼川的回信遲遲沒有來,在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們除了等,也暫時沒有其他好辦法。
至於這南盛官員的事,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推進,也只能等南方的回信到了再說。
到五月中旬時,說好了這時候要回來的老大夫,也還沒有回來。
老郎中對邱鶴年說:「這副藥你吃得太久了,是藥三分毒,吃多了也是過猶不及,要是你信得著我,這幾天我琢磨個方子,給你替換下來。」
邱鶴年同意了。
可還沒等老郎中把新方子琢磨出來,老大夫的信先到了。
他在信中說,他一時間還脫不開身,手裡的事辦完後,可能沒時間來柳西村這邊了,需要去另一個地方。
所以,權衡之下,他提出讓邱鶴年過去他那裡醫治,他算了算,這樣時候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