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覺也就是不大會,裡屋的門被開了個縫隙,邱鶴年的聲音在裡面想起,模模糊糊的,「我洗好了。」
清言「哦」了一聲,放下阿妙,起身拍了拍發麻的腿,推開門進了屋去。
才邁步進屋,清言就愣了愣。
剛沐浴過的男人只穿了一件單衣,長發半濕披散在肩上背上,更顯得他相貌俊秀。
他正坐在床沿,看著門口的清言。
「清言,過來。」男人開口道。
清言的下意識反應卻不是過去,而是轉身就要出屋,還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我……我去外屋燒……。」
「去做什麼?」邱鶴年沉聲問。
清言嘴唇動了動,還沒說出什麼來,邱鶴年已經先一步問道:「去燒火?」
澡都洗完了,天又沒冷到冬天的氣溫,這個藉口找的實在差,清言低下頭,不吭聲了。
坐在床沿的男人卻在這時緩緩道:「再燒下去,家裡怕不是就要著火了。」
清言的臉頰一下子紅了。
邱鶴年從床上起身,一步步走到清言面前,低頭看著他。
清言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也聞到了他身上些微的皂角味道,和撲面而來的淡淡水汽。
「清言,你是在怪我回來得太晚嗎?」邱鶴年低聲問。
清言搖了搖頭。
邱鶴年說:「那你是怪我信寄得少了?那是因為……。」說到這裡,他卻又沒再說下去。
清言抬頭迅速看了他一眼,又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麼?」邱鶴年問。
清言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往對方那邊靠近兩步,直到兩人面對面,距離很近了,他抬起手,在邱鶴年本該布滿疤痕的臉上輕輕撫摸。
邱鶴年睫毛顫了顫,低下了頭,臉頰微側,方便他的動作。
摸了一陣,清言看著他,嘴巴動了動,說:「你……。」
「什麼?」邱鶴年看著他,低聲問。
清言一咬牙,說:「走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回來卻換了個人似的。」
邱鶴年在嗓子裡「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