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高興地接了,花妮還不到二十歲,是貪吃的年紀,一聽說有糕點可吃,眼睛更亮了,忍不住直咽口水,心裡可高興了。
清言的目光在那紙包上停留了一陣,才收回目光,看著自己鞋尖。
邱鶴年把馬鞍正了正,先握住他的腰,把他扶上了馬,清言緊張地死死抓住了馬鞍上的扶手。
直到邱鶴年蹬著馬鐙上了馬,坐到他身後,兩手繞過他握住了韁繩,他才稍稍放鬆下來。
秋娘和花妮目送他們離開,回到店裡,兩人洗了手,把紙包打開了,秋娘讓花妮先拿,這年輕女子拿了片白白的雲朵般的雲糕,放入嘴裡,眯著眼睛道:「可真好吃!」
秋娘笑著也拈了一片吃了。
花妮說:「我馮三哥說得沒錯,掌柜的還有他夫君人是真好。」
秋娘取笑道:「給你吃的就是好人啦,等年末你就知道了,這清言掌柜的到底能有多好了。」
花妮聰明著呢,知道她說的是清言給她說過的,做的好的話,年末有「獎金」。
她以前也在別家短暫做過,月錢按時給就不錯了,賺多少都跟她沒關係,更別提什麼獎金了。花妮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干,攢個一兩年錢,她家也買匹高頭大馬回來,那多威風!
……
清言坐在馬上剛開始還特別緊張,等馬嗒嗒地走了半程了,一直都挺穩的,身後還貼著熟悉的溫熱的胸膛,身體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他朝身後問道:「這馬有名字嗎?」
身後低沉的男聲回應道:「還沒有,你給它取一個吧。」
清言摸了摸馬鬃,說:「它是棗紅色的,要麼就叫它小棗?」
邱鶴年笑了一聲,說:「行。」
清言垂著眼睛,目光直往後面馬背上的掛兜上瞟。
如此瞟了幾次,一直注意著他的邱鶴年就發現了,他也回頭看了眼,很快明白了對方在看什麼,道:「酸棗糕給你留了,雲糕也有,還有他家有名的荷香粽也買了,」頓了一下,笑意從聲音里就能聽得出了,他貼在清言耳邊說,「比給她們的多。」
清言立刻轉過頭去看前面,邱鶴年從後面看見他耳朵尖又紅了,見四周無人,便在那上面親了親。
清言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幾天,看見吃的就特別在意。」
聞言,邱鶴年心變得比雲糕還軟,他兩手控制著韁繩沒法鬆手,便用臉頰輕輕在清言側臉上安撫地蹭了蹭,柔聲道:「李嬸說了,有了身子後脾氣性子都會有些變化,沒事的。」
「以後想吃什麼,便跟我說,我都去給你買來。」
清言「嗯」了一聲,腦袋往後靠了靠,在邱鶴年頸窩裡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