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昏昏欲睡,等到邱鶴年輕聲說「好了」的時候,他就翻了個身,騎著被子就要睡著了。
就在這時,身上的褻衣被拉了下去遮住了肚子,褲腰也被提了上來。
是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動作又很輕,清言沒受影響,很快就睡熟了。
說不上睡了多久,清言突然就睜眼醒了過來。
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昏暗,呼吸稍微急促了幾分。
他身邊的男人好像感覺到了,抬手在他額上摸了摸,聲音還有沒完全清醒的沙啞,「怎麼了,做夢了嗎?」
清言微微喘息著說:「我剛才,好像夢見小魚吐泡泡了。」
身邊的男人撐起身體看著他,「嗯?」了一聲。
清言躺在那裡,抬手沖男人比了個「噓」。
過了一小會,清言扭頭看向男人,說:「又吐了一個。」
昏暗的床帳內,兩人都沉默了一陣,繼而好像一起意識到了什麼。
清言抬手摸向自己肚皮時,男人的大手已經先一步放在了上面。
可這會兒,兩人神經都緊繃著等著,卻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清言吐了口氣,問:「是不是我的錯覺?」
邱鶴年搖了搖頭,收回了手,說:「不知道。」
他把清言攬進懷裡,說:「別擔心,上次見到老郎中時,他跟我說過,胎動有早有晚,總歸就是最近這段時間……。」
他話還沒說完,他懷裡的清言身體倏地一僵,繼而抬頭看向他,激動地說:「它又動了,像小魚一樣游起來那樣動的。」
他話才說出口,邱鶴年的大手已經又伸了下去,可是這次還是晚了,他還是什麼都沒摸到。
清言忍不住笑了,邱鶴年在昏暗中輕嘆了口氣,也笑了,說:「沒事,以後總能摸到的。」
「時候還早,再睡一會,要不明天去店裡要打瞌睡了。」邱鶴年說。
但清言心裡還興奮著,一時間睡不著,邱鶴年便起床把油燈點燃了。
回到床上後,他讓清言躺著,自己靠坐在床頭給他讀書。
這次挑的是本講禮儀的書,枯燥古板得很,清言聽了沒多大一會就睜不開眼睛了,困得直打哈欠。
他翻了個身面向男人,把臉貼在對方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