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張了張嘴,用嘴型叫了聲他的名字:「鶴年。」
邱鶴年應是看出來了,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清言想朝他伸手,可胳膊的每塊肌肉都是酸軟無力的。
邱鶴年坐到了床邊,乾燥溫熱的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嘴唇,輕聲道:「老郎中來看過了,說你的嗓子只是上火,吃幾天去火的藥,便會好的。」
清言安心了些,但他仍想起來。
邱鶴年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清言著急了,他的目光看向對方的手,邱鶴年這會了解他的意思了,將自己的手塞入他手心裡,清言卯足了勁,在邱鶴年主動抬起手帶著他的情況下,才勉強讓對方摸向了自己下面。
見狀,邱鶴年的動作一頓,明顯有一刻,他想叉了。
但他很快便明白過來,輕聲問:「是想解手嗎?」
清言忙點頭,邱鶴年抱歉地捏了捏他的手,說:「是我疏忽了,你稍等我一會。」
邱鶴年出了屋,把桶子拎了回來,放到了床邊。
清言自己起不來,他便脫鞋上了床,把清言背對著自己抱到自己腿上,抬手往下一褪,就把寬鬆的褲子褪了一半下去。
然後像給小孩子把尿一樣,扶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可以了。」
清言覺得這個姿勢很羞恥,但他別無他法,而且在對方面前,他也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便就這樣淅淅瀝瀝地解決完了。
完事以後,邱鶴年幫他清理好,提了褲子,讓他躺回床上,就逕自下了床去收拾那桶子了。
等回來洗了手擦乾了,邱鶴年又給清言倒了溫水過來,扶著他,讓他小口小口的喝了。
見清言多少還有些窘迫,他便說道:「都怪我,在你睡著的時候餵你喝了太多水。」
清言看向他,眼睛裡有疑問,邱鶴年看懂了,說:「你睡了有一天一夜還多了。」
清言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他想到了什麼,目光急切地在邱鶴年全身上下掃過。
邱鶴年明白他的意思,說:「你放心,我沒事,牢裡頭有人照應我,他們沒有為難我。」
清言看著他,眉頭皺著,表情並不相信。
邱鶴年兩手放到領口處,作勢要脫去衣衫,說:「你要親眼看看才信我嗎?」
清言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堅決,竟是真要看的。
邱鶴年無奈地笑了笑,只好將上半身的衣物都褪去了。
清言的視線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掃過,見他只是瘦了些,並沒見傷痕才放下心來。
邱鶴年問道:「看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