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邱鶴年幫清言塗防孕紋的油,清言四肢軟趴趴地癱在床褥上,嘴裡哼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邱鶴年塗抹時,能感覺到這鼓鼓的孕肚裡面,偶爾會有微小的回應,好像是裡面睡著了的小豆子被吵醒了,他手上的動作便更輕了。
塗完了,被子也蓋好了,清言卻又起來坐到了邱鶴年的對面,話也不說,手便伸向了人家褲腰。
邱鶴年下意識抬了一下手,又很快放下了,由著他動作。
清言低下頭去,邱鶴年閉了閉眼,在嗓子深處發出一聲嘆息,抬手撫摸著清言的額發。
過了一會,清言濕潤著嘴唇抬頭看他,白白的牙齒,紅紅的舌尖,眼睛也水潤潤的,他抱怨道:「你幹嘛直挺挺地坐著,往後靠著嘛,這樣我肚子不方便。」
邱鶴年目光停留在他唇上,雙手插在他腋下,將他抱了起來,低頭一邊吻他一邊調整姿勢。
他坐到了床邊,把清言放到了地上,鞋子都幫他穿好,這次清言沒意見了,蹲了下去,繼續剛才的事。
清言現在的耐力不行,過了一會便累了,蹲不住了,邱鶴年就把他抱回床上,親吻著他,自己動手解決了。
完事以後,邱鶴年下床給自己清理好,又回到床上,清言困得直打哈欠,靠過來貼著他躺著,不大會兒就睡著了。
後半夜時,邱鶴年被輕輕的啜泣聲吵醒,他睜開眼,就感覺出不對來。
他是側身躺著的,褻衣被掀開一邊,露出大半個背部來,他倏地一驚,下意識就要將衣裳拉好,手腕卻被細嫩柔軟的手給握住,清言在他背後坐著,哽咽著說:「我就覺得不對,你還瞞著我!」
邱鶴年連忙坐起身,將自己衣裳拉好,清言卻固執地又給他拉開了,來回幾次,清言哭得更厲害了,說:「背上都那樣了,你不疼嗎?我就是個傻子,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毫髮無傷地出來!」
邱鶴年想抱他,清言不肯,男人態度強硬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了,清言就小心翼翼地攬住他脖頸,低頭湊近了他後衣領,往裡面輕輕地吹著氣,一邊哭一邊說:「不疼不疼。」
邱鶴年心裡酸酸的,抱著他晃了晃,說:「給老郎中看過了,已經沒事了,沒打算瞞你,只是怕你養病心情受影響。」
清言抬頭看他,臉色緊繃,「還有沒有哪裡傷了,不許瞞著我!」
邱鶴年搖頭,「真沒有了,牢里有邱炎的人,他當時只是想讓我死,沒想折磨我。」
清言有了身子後,情緒就格外敏感,一點小事也要委屈地哭一場,之前邱鶴年出了事,他卻幾乎沒怎麼掉眼淚,咬著牙一股勁兒只想著儘快到京城,找到邱炎,現在放鬆下來,就收不住了。
邱鶴年哄了他一陣,清言就漸漸緩過來了。
邱鶴年把他放回床上,幫他擦乾眼淚,要扶著他躺下。
清言躺下了,才想起來自己原本起來是要做什麼,又坐起身來,他臉蛋紅紅地說:「我……我還沒解手呢!」
邱鶴年笑了一下,摸了摸他臉頰,說:「等著,我去拿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