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都累了,一大鍋的殺豬菜一頓就吃光了。
回去的時候,邱鶴年把給各家的豬肉都分好了,各自拎回去。
今年還是在邱鶴年這裡過年,跟申玟說好了,也讓他過來一起,老王家的人就齊了。
二十九那天,秦蘭一家三口回來了。
邱鶴年和清言照例去李嬸家一起吃了飯。
今年和去年不同,囡囡又大了一歲,是個有點懂事的小姑娘了。
家裡還多了個金豆,大人吃飯喝酒說話,他在床上躺著,不時應和似的「啊啊」兩聲,像在跟大人嘮嗑似的。
囡囡把飯吃飽了,就跳下椅子,咚咚地跑過去床邊看弟弟,小小聲地在那跟他說話,還想拉他的小手,可金豆緊緊握住她的手指頭一下,就給甩開了。
囡囡就回頭看向清言,問道:「金豆怎麼不下來和我玩呢?」
清言笑著沖床上的金豆道:「邱曉青,你囡囡姐姐叫你下床玩呢!」金豆手腳蹬動,還真的像跟他爹說話一樣,又「啊啊」了兩聲。
大夥一聽都笑了起來,邱鶴年和任孝幹了一盅白酒,剛放下杯子,清言回過頭,下意識看過來,就見邱鶴年雙眸里透著愉悅,正盯著自己看呢。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會兒,蘭姐找清言說話了,他便收回了目光。
只是又過了一會,清言感覺到桌子底下,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被握住,輕輕捏了捏。
清言抿著嘴笑,回握住那隻粗糙的大手,面上兩人都不顯,只在桌下手指穿插著,像編了麻花辮。
晚上抱了孩子回家,才把金豆放床上,打開襁褓讓他自己玩著,邱鶴年就一把抱住清言的腰,將他壓倒在床褥上。
邱鶴年今晚回來路上走得很穩,但清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喝得有些多了。
清言老老實實被沉甸甸的身體壓著,抬手摸對方的眉眼和鼻樑,邱鶴年定定看著他,看了一陣,大手就伸進了袍子裡。
他醉意上涌下手沒個度,一下子就把清言抓疼了。
清言哼了兩聲,握住他那隻手腕,說:「好疼。」
邱鶴年看著他說:「抱歉。」力氣是收了,手卻沒離開。
清言抬頭貼在他耳邊,聲音很低地問了句話,邱鶴年盯著他點了點頭。
清言仰頭看了眼金豆,把撥浪鼓塞到了他的小手裡,他就緊緊攥著不撒手,偶爾他晃動小手時,就咚地響一聲,他覺得很新奇。
孩子暫時安頓好了,清言便推了推邱鶴年胸膛,說:「去隔壁屋。」
邱鶴年「嗯」了一聲,手卻不肯拿出來,清言紅著臉給他拽了出來,兩人跌跌撞撞地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