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小白幫忙
雖然不太確定一生下來就呆在地下世界的「牛毛」, 是否會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黎凡歸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我倒是願意幫你去競技場，可我級別不夠, 在這地下世界裡怎麼升級？」
「牛毛」似乎對這個問題早就有過準備：「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回到老闆娘那里。不過, 這方法必須有人在外頭配合。我平時比較謹慎, 對身邊的什麼人都信不過，故而我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回去。現在你要回去, 我可以配合你, 把你給送回去。」
說著, 「牛毛」再次確認小酒館裡沒了人, 便打開了角落裡的一個裝滿了抹布、撒掉的醬料等雜物的櫥櫃, 看著黎凡歸：「進去吧。」
進……進去？這灰撲撲的柜子, 就是回到老闆娘那兒的路線？難不成也是個如《納尼亞傳奇》裡衣櫃般神奇的存在？
既然人家這麼說了, 黎凡歸也不再扭捏作態地假裝吃驚，聽話地趴了進去。這遊戲裡意想不到的通道太多了, 這裡只是條件簡陋了些，怎麼能對這樣一個通道產生偏見呢？
「牛毛」從外面關上櫥櫃門, 又隔著門對黎凡歸小聲交代：「往裡面鑽一丈左右, 你會在頭頂上看到個按鈕, 按一下，在按鈕右側一拃寬（*）的地方還有個拉杆, 先按了按鈕再往下拉，中間時間不要隔太久, 就能打開一個通向老闆娘那里的入口了。對了, 往裡面鑽的時候，別忘了把櫥櫃口的抹布、醬料什麼的再擺好了, 免得有人不小心打開這個櫥櫃，發現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
黎凡歸把這些事情牢記在心。這時，從後院的方向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牛毛哥，還在廚房裡嗎？沒多少時間了，快出來，去主家報到了！」
那少年明顯在吼，但黎凡歸聽到的聲音卻極微弱，看來後廚的門隔音效果還真不賴。
「牛毛」忙回了一聲「好的」，便又在廚房裡「叮鈴咣當」起來，作出還在收拾的假象。
黎凡歸按照指示，蜷縮身軀，手掌貼著地面匍匐前進。
前面能夠爬行的隧道變得越來越狹窄，還得回頭將櫥櫃裡的雜物恢復原樣，此時的黎凡歸，恨不得自己的天賦不是「讀劇情」，而是柔術。
想了想，他又退到了櫥櫃入口處，轉了身，腳超前，胸口朝上，用上半身胳膊肘撐著，下半身直接靠腳挪動。這樣，只要仰起頭，躺在地上，就可以輕鬆地把雜物恢復原樣了。
不過，無論爬行的姿勢怎麼改變，不變的是隧道的逼仄。一丈是三米三，要到幾乎看不見櫥櫃入口的地方，才說明黎凡歸的腿腳已經到了按鈕和拉杆的位置。
很快，黎凡歸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他的腳已經踢倒了隧道另一邊的牆壁，但洞穴太窄，身體每個角落都被四周的牆壁擠壓，彎一下膝蓋更是做不到。
他似乎隱約能看到腳邊的按鈕和拉杆，可身體沒有任何一個部位能夠觸碰得到這兩個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