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有。他們都希望系統性的控制怪物,讓它們成為聽從自己使喚的奴隸軍隊。我雖然能和動物交流,卻只能在平等的基礎上請他們替我幫忙。讓隱身鬼幫我偷出孩子,都是用幾條從山匪那裡順來的蔬菜乾換的呢。」曲露解釋道。
「逃出去之後,我就以死了丈夫的單身母親為身份,又到處生活了好些年。後來,孩子長大了,卻做出了一系列讓我恨不得當初不把他帶出來的事情。」
咋回事?養了個白眼狼?
原來,曲露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吃了不少苦頭,還想盡辦法讓孩子讀書。然而,儘管在末世病毒猖獗數年後,「單身母親」這個概念已經不再稀有,但學校里依然流言四起,她的孩子經常被同伴們稱為「野種」。
在她自以為孩子到了懂事的年紀,可以把他的身世告訴他之後,孩子的反應卻讓她跌入谷底。
「你自己不想和爹爹在一起吃苦,就別以『為我好』為藉口了!我寧願不讀書,也不想過這麼貧苦的日子……」
「再不濟,村裡的鰥夫也多,你找個人嫁了不就得了?你這樣一直不再嫁人,學校里都有人說你水性楊花,連帶我被人說!」
「娘,你是有兒子的人了,不能這麼只顧著你自己,也得為我考慮吧!」
……氣得曲露當天連夜就搬了家。這裡的房子租期還有半年,就當送給兒子了,以後的路他愛怎麼走怎麼走,免得她這個當娘的,做多錯多!
「之後呢,我就沒和他見過面了。但大概也摸清楚,他在鄰村里謀了份差事,因為認得兩個字,還頗得僱主喜歡,給他介紹了個親戚家的姑娘,不久之後還生了個孩子。」
她看向阿丹,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這個孩子和您的兒子不一樣……」黎凡歸隱約猜到她擔心的是什麼,便給曲露簡單介紹了阿丹的身世,「……他對那老魁大伯可好了,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她欣慰地看了阿丹一眼,又說起了自己發現冥君與末世病毒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