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手微微一頓,隨即笑了:「褚隊英明神武,你做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猜得到?」
褚行舟被氣笑了,等紅燈的間隙突然伸出了一隻手,隔著汽車中間的掛擋杆摸了一把他懷裡的小貓咪:「剛才在案發現場,你抱著這貓那麼長時間,應該早就發現了她脖子裡的異樣,可是卻一直等到上車了之後才跟我說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懷疑,這件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嗎?」
戚硯搖搖頭,堅定地說道:「當然不是,我是上車之後才發現的。」
褚行舟點了點頭:「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戚硯舉起小貓咪左右晃了晃:「你說你叫什麼名字呢,我也不知道你原來叫什麼,不然我給重新取個名字吧。」
小貓咪喵喵地叫了兩聲,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贊同。
戚硯自作主張地拍板道:「你看你這麼黑,不如就叫媚娘吧。」
褚行舟猝不及防地踩了剎車,一時間沒想明白,她這身黑黝黝的皮毛跟媚娘這個名字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他發現,這個小青年的腦迴路跟一般人是真不一樣。
戚硯:「媚娘啊,以後你就是我閨女了,跟著爸爸混,好吃的好喝的肯定少不了你的。」
黑貓大約是嫌棄這個名字,掙扎無果之後,就再不願意搭理戚硯,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臂彎里,閉著眼睛直接睡了,任憑戚硯怎麼逗她,都無動於衷。
戚硯:「媚娘這個名字就真的不合你的心意嗎?」
褚行舟忍無可忍:「戚硯同志,能安靜一會嗎?」
他滿腦子這會都是媚娘,這怎麼聽都不像是良家貓的名字,能喜歡才叫怪事。
車子行駛的方向並不是戚硯居住的那家酒店,而是一個高檔小區,目測得是雲城最貴的那一種。
戚硯目瞪口呆,隨即轉頭看著一旁的褚行舟:「褚隊,這小區不會有你的房子吧?」
有地方不住,擠到酒店睡沙發是什麼意思?
褚行舟漫不經心地回道:「上學時候隨便買的,空很久了,一直沒住過。」
怎麼說呢,人之所以有羨慕嫉妒這些情緒,那是必然的。
戚硯想起自己那個雖然不需要還房貸,但也就夠他一個人住的兩居室,默默地產生了一種名為恨的情緒。
嘖,但凡他沒那麼善良,可能就已經殺人奪財了。
褚行舟說很久沒來是真的,因為大門的電子鎖已經沒電了,而他根本沒有帶備用鑰匙。
戚硯跟媚娘一人一貓都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褚行舟丟下一句:「等著。」
人就已經消失了。
戚硯還沒來得及呼喚他,這人就已經從裡面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