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臉色已經開始因為氧氣逐漸減少面色發紅,呼吸急促,他眨了眨眼睛,眼角滲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褚行舟跟我的關係,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很愛我,如果你真的殺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先生又笑了一聲,這一聲甚至帶著某種不屑:「不過就是個A級異能者。」
戚硯眼神微動。
連褚行舟都不屑一顧,這得是有多大的籌碼。
但他更傾向於這是一種心理戰術。
先生往前走了一步,人微微彎下腰,湊得更近了些。
「你想活也不是沒有辦法,很簡單,做一件事情就行。」
戚硯轉過頭,對上那張掛滿了假笑的臉:「那隻貓。」
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你的命,或者是那隻貓,這種選擇我相信你應該不會選錯。」
戚硯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討厭這種虛偽的人,尤其是這種長得一本正經,故作深沉,好像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
玻璃上的倒計時已經變成了三十分鐘。
這個先生很有耐心,他甚至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著戚硯逐漸變化的面色。
想要吞噬他的異能,必須要有肢體接觸,尤其是脖子,那是最方便,也最快速的地方。
戚硯仰起頭,面色痛苦,聲音嘶啞:「不過是一隻貓,給你們就是了。」
先生身後的那個女孩撇了撇嘴:「早這樣不就好了,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就算你不願意,先生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服從。」
戚硯對這種說法不置可否。
他其實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從這東西里出去,但那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都覺得自己是那隻黃雀。
先生並沒有就這麼放開他,他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因為他的謹慎,他從來不會小瞧任何一個異能者,也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
輕易就被人殺死的,都是蠢貨。
氧氣越來越少,缺氧引起的呼吸困難,大腦供血不足這些症狀已經一一出現。
戚硯奄奄一息地閉上了眼睛。
女孩有些猶豫:「叔叔,他看起來好像就快死了。」
先生擺了擺手,目光落在那個倒計時上面。
還有五分鐘。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求生意識才是最強的時候,只有體會過接近死亡的可怕,才會對人心產生畏懼。
他要這個青年只要想起他的名字,就從心底深處地害怕他,想要臣服他,再也不敢違抗他。
先生的聲音像是從虛空處傳進密封的器皿:「只要你願意跟隨我,我會讓你變得很強大,擺脫這副脆弱的身體,臣服我,以我為主,我就來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