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比較老實,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很好說話,但事實上全身都是反骨,而且吃軟不吃硬。
他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特別無奈地說道:「哎,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走,是褚行舟他離不開我,不讓我走,要不你去跟他說說,放我離開,我覺得以前在後勤部乾的挺好的,還挺懷念。」
王斯沅更生氣了:「行舟哥哥只是一時糊塗,他就是跟你玩玩,你別以為他真的離不開你。」
戚硯放鬆了身體,甚至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那你倒是去找他啊,你找我幹什麼,我就是個普通的小職員,他可是手握生殺大權的褚隊長,我還能違抗他的命令不成。」
王斯沅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青年,那一身被名牌衣服堆疊出來的高貴似乎給了他某種底氣,他聲音也變的陰沉起來:「我跟行舟哥哥認識已經二十年了,從小一起長大的,要不是這兩年我在國外,你以為你有接近他的機會。」
戚硯原本微微低垂著頭,聞言抬眸看向王斯沅,無悲無喜,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聲音也很平靜,更一點沒有被激怒的氣憤:「認識二十年都沒有在一起,那再給你二十年,結果都一樣。」
王斯沅猝不及防地哽住了:「你說什麼?」
戚硯站直了身體沒再倚靠在牆上,他拍了怕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啊,有一點我還是要糾正一下,不是我接近他,而是他糾纏我,你找我是沒用的,不如去找你的行舟哥哥問問,看他能不能放過我,我先謝謝你了。」
說完他轉身拉開了安全通道的門。
出門之前,戚硯停住腳步,微微側過身:「我這個人脾氣其實不太好,下次這種單獨找我談話的事情,你最好別干,不然我怕忍不住。」
忍不住幹什麼,他沒說,一點沒猶豫地走了。
王斯沅原地跺了跺腳:「這是什麼態度,他以為他是誰?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要去找我爸,辭了他。」
「不行,我要去找行舟哥哥,他怎麼可以喜歡別人,明明我才是先認識他的那個。」
保鏢沉默地站在身後,不發表任何意見,常年累月的經驗告訴他們,此時無聲勝有聲。
當著王斯沅的面,戚硯冷靜的毫不在乎,出了門,周身就充滿了看不見的殺氣。
上電梯的時候,手裡的文件夾被他捏的變了形,咔嚓一聲碎了。
要是文件夾能說話,大概會來一句:你清高,你拿我出氣。
因為看不見,褚行舟聽話的很,沒有再單獨出門,他怕戚硯回來看不見他,指不定又要發脾氣,還要自己哄上半天。
這都是戚硯對他的關心,甜蜜的負擔。
聽著腳步聲,褚行舟就知道戚硯回來了。
他往沙發上一躺,假裝自己睡著了,等戚硯走到身邊的時候,再撲上去,還能趁其不備,討個吻。
褚隊算盤打得響,可都在沙發上躺半天了,也聽不見外面的動靜,戚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壓根就沒想著進來看他一眼。
倒是媚娘看他躺下了,縱身一躍,結結實實地坐在了褚行舟的肚子上,還喵喵叫了兩聲。
褚行舟抬手順了順小貓的腦袋,低聲說道:「去將你爸叫進來。」
小黑貓歪了歪頭,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