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戚硯:「確實是因為被蛇咬過,我以前以為是因為我被丟進蛇窟,所以才會這麼害怕,可見過戚從禮之後,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褚行舟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那一定是一段很糟糕的記憶,哪怕他沒有什麼表情。
戚硯:「小時候,我曾在家中的地下室里,見過一條很大的蛇,大到可以一口將我給吞下去的那種,可能只是我那個時候太小了,反正那蛇在我眼裡比房子還大,我就站在他面前,蛇頭高高地昂起來,吐著殷紅的蛇信子,眼看著一口就要將我給他吞下去了。」
戚硯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褚行舟:「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褚行舟:「猜不出來,被戚從禮給發現了?」
戚硯頓了頓:「後來我媽出現了,被我媽從地下室帶走的時候,我才知道,那蛇身上有一條鐵鏈捆著,咬不著我,只是她……被打了。」
被誰打了,不言而喻。
小小的戚硯被鎖在房間裡,門板後面傳來的是母親不斷求饒的聲音,撕心裂肺,可這一切他不知道為什麼,全都忘記了,忘得一乾二淨。
戚硯垂下眸子,指著圖騰中的那條蛇:「那蛇,就長這個樣子。」
褚行舟深吸了一口氣,難以想像那個時候的小戚硯到底遭受過怎樣的折磨,還有那個他未曾見過的媽。
他掩下所有的情緒,平靜地說道:「也就是說,深海實驗室從一開始就是他的傑作,在異變發生之前,甚至是更遠的時候。」
戚硯翻動平板的手一頓,終於找到了一張圖片。
「找到了,你看這條蛇……眼熟嗎?」
褚行舟將圖片放大,跟圖騰中的那條蛇進行對比,雖然畫出來的圖騰有所改變,但是從蛇身的形狀以及花紋來看,這就是圖騰中的那條蛇。
戚硯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神微亮:「你還記得極北深淵嗎?」
褚行舟中毒之後,他們去極北深淵取藥,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還差點全都折在裡面,怎麼可能不記得。
戚硯:「我們是因為雪崩才陰差陽錯進入山洞,找到藍冰的位置,但這場雪崩並不是意外,王斯沅當時也去了,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只是為了製造雪崩,將我們全都埋在極北嗎?」
這個問題他和褚行舟曾經討論過,褚行舟還暗中調查過,但是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但現在想一想,王斯沅去極北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可惜他們拿到藥以後,就再沒有回頭看過。
戚硯看著那張蛇的圖片,越看越覺得……像極了那條變異的長著翅膀的大蛇。
如果將蛇背後的翅膀給摘掉,面部變異的部分給遮住,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