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降臨,特殊處理部的大樓的燈火一排排的熄滅,大家該下班的下班,最近戒嚴,到處風聲都很緊,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大多數人都選擇出去放鬆放鬆。
地下車庫三層,大多數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停在角落裡的一輛黑色的轎車此刻顯得低調又安靜。
車庫的燈壞了好幾盞,還沒有人來修,以至於這個角落裡就更加的黑暗了。
車裡坐著一個男人,男人個子不太高,皮膚有些黑,穿著黑色的羽絨服,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他正緊張地東張西望,時不時會摸一下上衣的口袋,貼著胸口的地方,放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晶片。
這是他千辛萬苦才拿到的東西。
只要過了今天,他就打算從特殊處理部辭職,然後帶著全家人遠走高飛,誰也找不到他們。
時間的指針慢慢地轉動著,男人就這麼安靜地坐在車裡,直到停車場所有的燈光全都熄滅了,這才發動車子,車燈都沒有開,安靜地駛出了車庫。
車子在漆黑的夜裡疾馳,很快拐上了高架,看著路線,倒像是往別的市區開的。
男人壓低了帽子,加速踩動油門,這一路走的出乎尋常的順利。
只要到達目的地,將東西交出去,他的任務就算是徹底完成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受到別人的控制,離開那個魔鬼,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就在臨近高速路口的時候,車子漸漸多了起來,前方的車子全都停在了原地,好像是堵車了。
這深更半夜的,怎麼還會堵車?
男人疑惑地看了前面一眼,發現前車的車主已經下車了,正停靠在路邊上抽菸。
眼神跟他對上,車主對著他擺了擺手。
男人放下車窗,表情輕鬆又自然地問道:「兄弟,這是怎麼了,怎麼堵成這樣?」
車主猛地吸了一口煙,神情很是不耐煩:「別提了,前面出車禍了,好像還挺嚴重的,整個車道都堵住了,我都在這裡等了十多分鐘了,還不知道要再等多久。」
男人面色也是不耐煩的樣子:「確實煩人,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換道都不好換。」
前面的車子裡陸陸續續有人下車,大多數都是下車抽菸的,一陣陣抱怨地聲音從前面響起。
男人摸了摸胸口口袋,隨即關上了車窗。
離約定的時間沒有多久了,他必須儘快趕到那裡。
前面的車子還在堵著,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後面又跟上了很多的車,將男人的車圍在了中間,前不得進,後不得退。
偏偏在這個時候堵車,真的是要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