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若無其事地回了一句:「閒著也是閒著。」
這是人話嗎?
假期三天,霍征不是在看書,就是在訓練室里待著,一點娛樂行為都沒有,吃早飯的時候還聽著晨間新聞,推送的消息都是跟首都星政界有關的。
他還會關注軍事方面的消息,並且會隨手寫下分析。
這些個事情做起來非常的順手,就像是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一樣,成為了習慣。
聞遠嘗嘗會產生一種錯覺,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人不是一個少年,而是個披著少年皮的同齡人。
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假期的最後一個下午,聞遠沒有去軍團,而是待在家裡。
只是沒想到,卻被霍征給拖進了訓練室。
霍征穿著一身輕便的戰鬥服,挑釁地看著他:「打一場?」
少年身量沒有他高,也瘦的很,有種非常脆弱的,單薄的感覺,好像只要握住他的手腕,就能將人給折了。
但是,當他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自己不是個體弱的嚮導,而是個了不起的哨兵。
聞遠並沒有說出什麼我是哨兵,比你厲害之類的話,而是慢條斯理地脫下了最外層的衣服,捲起了袖子,認真的看著少年。
他從來都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哪怕對方是個嚮導。
兩個人很快交手。
上一次拍結婚照的時候,聞遠就已經小小地了解過了他的「小妻子」,這個被赫爾曼送過來的聯姻對象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無害,弱小。
相反,對方強的很,不管是格鬥技巧,還是精神力,都不遜色於哨兵。
跟他想的一樣,比起拍結婚證的時候,霍征出手的力量更加強了許多,甚至因為沒了場地的束縛,兩個人之間打的更加激烈。
天生體弱這個詞在霍征身上似乎並不存在。
兩個人之間從招式和速度來看,幾乎不分上下,但是從力量上來說,霍征還是吃虧了,
哨兵天生的體質比起嚮導確實要強上許多。
只是,霍征越打卻越是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旗鼓相當的感覺。
這種酣暢淋漓的過招幾乎激起了他體內所有好鬥的基因。
直到精疲力盡地被聞遠給摁在地上。
聞遠:「服嗎?」
霍征:「如果我是哨兵,這會躺在地上的必然是你。」
這話的可信度比較高,聞遠並沒有反駁他。
因為他心裡的驚訝並不少,棋逢對手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