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醒來之後,查過妹妹的消息,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便沒想過再去打擾她。
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
出神的間隙,伊凡已經取來了兩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酒。
酒莊裡的酒都是柏琰的珍藏品,哪怕是包裝簡陋,看著不起眼的酒,那也是絕對有年份的好酒。
伊凡對酒沒什麼研究,瞧著這兩瓶酒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就直接拿過來了。
酒瓶實在是太普通了,看上去就跟尋常人家喝的那種最便宜的酒差不了多少,還什麼標籤都沒有,也沒個說明。
伊凡不敢拿他爸太珍貴的酒,萬一被發現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便選了這麼兩瓶平平無奇的,反正他們幾個也就喝著玩玩。
「除了秦崢和秋秋,咱們所有人都要被罰的吧。」
「那就是說,他們倆要看著我們喝了?」
「怎麼覺得這個懲罰,有點美滋滋呢。」
六個人面前的杯子裡都已經倒上了酒,兩瓶酒沒倒完,還多了一點。
霍征鼻尖傳來一陣酒香,埋怨道:「早知道這算是懲罰,那我就全寫錯的了。」
伊凡笑了兩聲,又拿出了兩隻杯子,將剩下的酒全都分給了霍征和聶瀚秋。
「一起,哪能少了你們兩個,來,我們乾杯。」
哪怕是平日裡有再多的計較,在這一刻,少年們心裡都懷著最誠摯的心,飲盡了杯中的酒。
然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不斷地響起。
伊凡吐了吐舌頭:「咳咳咳,怎麼這麼辣,也太嗆人了。」
聶瀚秋平日裡就被管的嚴,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喝酒,也被嗆得不行,眼角一片緋紅,連眼淚都嗆出來了。
霍征對這種滋味太熟悉,不僅沒覺得難受,甚至還回味了一下。
他敢打包票,這酒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這瓶里的酒絕對是珍品,伊凡這小子八成又要被他父親給揍了。
目光落在一旁的姜懷身上,姜懷一點也不像他們兩個,喝完一杯酒,跟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
這模樣,不像是從沒有喝過酒的人。
那幾個哨兵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有雷諾一個人,嗆得直咳嗽,可見其他人也不是不喝酒的。
霍征眼神掃了一圈,默默地記下了這些人。
酒大概是真的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霍征非常懷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酒精麻痹了人的神經,所以才發讓人變得大膽。
一杯酒下肚,一直保持著高冷狀態的聶瀚秋就變得話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