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遠想要將人放在床上,可霍征卻是晃了晃腿,嘀咕道:「沒洗澡呢。」
不洗澡不上床這個習慣,他可能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聞遠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有了無奈的感覺,醉酒了都不忘記洗澡。
他微微挑眉,慢吞吞地問道:「你醉成這樣,總不會打算讓我幫你洗吧。」
霍征鬆開手,從他身上滑下來,扶著這人的身子站直了身體,打了個酒嗝,拍了拍他的胸膛:「想得美,你走吧。」
將過河拆橋這事做的異常順手。
說完便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扯著衣服,一點都沒有避嫌的意思,還沒進去呢,就已經將上半身的衣服給脫了,露出單薄而又白皙的後背。
背後的傷口已經恢復了,但還是留下了幾塊淺粉色的疤痕。
男人身上的疤痕是一種象徵,可看著霍征背後的這幾道傷疤,聞遠就覺得有些礙眼。
霍征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並且毫不猶豫地解下了腰間的鈕扣,褲子就這麼直直地落下,那雙又長又直的腿就這麼暴露在了空氣中。
聞遠轉過臉,直到背後響起關門的聲音,這才轉身看著這滿地的狼藉。
他一邊走,一邊彎腰面無表情地將這些衣服都撿起來。
也就是遇到了這個祖宗,這要是換了遠征軍團的那些兵蛋子,大概早就被他一腳踹出門了。
聞遠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人從裡面出來,又不嫌麻煩地幫人吹乾了頭髮,將他塞進被窩,這才關了燈,出了房門。
喝酒斷片這種事情,有些人有,有些人卻是想忘都忘不掉。
霍征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坐在床上,思考了幾分鐘,確認昨晚沒有說過什麼出格的話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要不怎麼說,酒壯慫人膽呢。
聞遠這樣的男人,本就非常具有人格魅力,作為一個單身多年又慕強的男人,會對這樣的男人產生心思,那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在聞遠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之後,霍征其實並不想再引申出別的關係。
一來時機不合適,他要做的事情,可能會引起整個首都星的動盪,極有可能自顧不暇,真要是下了手,到時候只會徒增煩惱。
二來,他就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殿下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那份小心思剛冒出頭,就被他單方面給掐斷了。
可是,喝了酒的男人,哪管得了這些。
偏偏這具破身子還是個一杯倒。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經,也會催著人做出一些平常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說,讓聞遠抱著他。
霍征木著臉下床收拾,決定裝作斷片的樣子,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只要他不承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