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往後推了推,按在了牆上,微微昂起頭,對著聞遠親了親,小聲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看見了。」
聞遠沒說話,只是專注地看著他,可眼神卻是在表達,沒錯,他看見了。
霍征:「聞遠,我喜歡的人是你。」
聞遠抿了抿唇,也放低了聲音地回道:「我知道。」
霍征輕輕地哼了一聲:「你既然知道,幹嘛還這幅模樣,念箏她就是個孩子,在我眼裡就跟……就跟小妹妹一樣,你不會還跟一個孩子吃醋吧。」
聞遠扣著他的腰,沒說話。
元帥向來話少,很多時候,情緒都掩藏的很好,在他身上有種喜怒哀樂捉摸不定的感覺。
可霍征就是知道,這人彆扭了。
聞遠將手掌往上移了移,掌心覆在他的後背上,似乎這樣就可以將暖暖的體溫傳過去。
霍征穿著這麼一件衣服在風裡吹的太久了,這會只感覺嗓子乾的厲害,還很癢。
他壓抑著嗓子裡難受的感覺,又說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麼親人了,有些事情,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你,但是,我的心你總能感覺到的。」
聞遠默默地看著他,轉了個身,將人給摁在了牆上,又低下了頭。
唇齒相碰,這一次,殿下沒再爭奪主動權,而是放鬆了身體,仍由某人攻池掠地,完全侵入他的地盤,掃蕩一空。
靠在一起的身體開始發熱,連帶著屋子裡的溫度都在上升。
霍征總算感覺暖和了那麼一點。
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安慰他的哨兵了,只好咳嗽了兩聲,意有所指道:「外面真的是太冷了,要是有件衣服就好了。」
聞遠就這麼看著他,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脫衣服的手迅速而又敏捷,三兩下就將最外面的軍裝外套給扒了下來,緊緊地扣在了他的身上。
少年的身量有些單薄,個子也沒有聞遠高,這衣服大了一個號,穿在身上就有種空蕩蕩的感覺,似乎並不是那麼的保暖。
但衣服上殘留著哨兵的體溫,這熱度足以將人給點燃了。
霍征控制住表情,任由聞遠替他將過長的衣袖給捲起來,心裡想著,公告天下也沒什麼不好,這樣他就可以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了。
這個帝國最優秀的男人,聞遠元帥,是他的哨兵。
聞遠動作很溫柔,不僅替他理好了衣袖,還將鈕扣一顆一顆地給扣上了。
霍征看著聞遠貼身襯衫,揶揄道:「衣服給我穿了,你不冷嗎?」
聞遠靠近了他,湊到耳邊,緩聲道:「我現在熱的很,不信,你摸摸。」
霍征面色一僵,抬手將人給推開:「你個不正經的。」
聞遠心情很好,勾起的唇角蕩漾著某種笑,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讓你摸摸我的掌心,你是不是想歪了。」
霍征不想跟他貧嘴,打開門,出門之前,側過頭說道:「拍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到底是我想歪了,還是你想歪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聞遠看著他的背影,就這麼站在原地,注視著他。
是他太過於局限了,因為喜歡,所以擔心,害怕自己會連累到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