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楓點點頭，速度極快地就把一大塊牛肚切好了。
隨即就看著胡方遠根據牛肚的分量，往砂鍋裡面放藥材。
「明天……」
「對了！」
同一時間說話的兩人愣了一下，胡方遠歪著腦袋問：「明天什麼？」
徐梓楓微微勾唇：「軍隊裡最近幾年，出現很多身體產生異樣的士兵，我想讓他們明天去你的中醫館看看。」
胡方遠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我說呢為什麼你會憂思過重，是因為這個？」
徐梓楓點頭：「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在軍中猝死。」
能讓人猝死的疾病也就那麼幾個，胡方遠張嘴就能說出來。但那些病大多數發生在年紀大的人身上，不至於在年輕人的團隊裡扎堆出現。
過度勞累、情緒過於激動或者過度抽菸酗酒縱慾也可能引發猝死，但這些在軍隊裡也不可能扎堆出現。
排除兩者之外，剩下的，只有藥或者毒。有時候，藥和毒的界線其實並不分明。
想了想，胡方遠應聲道：「那你明天也會去嗎？」
徐梓楓搖頭：「前線傳來消息，說蟲族有異動，我明天得回前線坐鎮幾天。」
「哦……」胡方遠的心情急轉直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徐梓楓說要回前線，他就很不高興。
明知道身為元帥，人遲早得回到戰場。但是畢竟從認識以來就沒分開過，胡方遠的心裡空落落的。
「那你要在前線待多少天啊？」
「不確定。」徐梓楓揉著他的腦袋，無奈道：「前線暫時只發現蟲族有異動，具體的還不清楚。所以，我並不能現在就給你一個確切的時間。捨不得我？」
「嗯……」胡方遠低著頭：「我不能跟著一起去嘛？沒準，你們軍隊那麼多身體出毛病的原因，就是因為蟲族呢？到時候，我不是就可以就地治療了嘛？」
他越說越覺得有可能：「而且，我不是說過，蟲子也有藥用價值嘛。到時候，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哪些蟲子能入藥。甚至，我會用毒啊，搞一點殺蟲劑出來還能幫你們。」
抬起頭來，看到徐梓楓溫和的眼神，他突然有點憋氣。索性回頭看著燉湯的砂鍋，賭氣似的不說話了。
這孩子氣的……徐梓楓無奈道：「可你不會武，去了戰場上，我會擔心你有危險。」
「我會用毒！」
「蟲族你沒見過，也許你的毒對蟲族沒用呢？」
「……」胡方遠徹底蔫了，一想到這個人不在身邊，就莫名覺得自己在這裡依然是完完全全的孤身一人。
面對這個失去活力的大男孩，不太會安慰人的徐梓楓笨拙地摸著他的腦袋，說道：「或許如你所說，軍隊裡的士兵們出現異常的確是因為蟲族呢。到時候我一定很快跑回來認錯，然後帶你去戰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