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伸手往胡方遠肩膀上一搭,另一手把他的頭髮揉成雞窩。
「早說啊,你以為蟲族都這樣了,我們這些軍部的還能有多少事情?」
大家早就準備好去干別的了,還能學醫,為帝國發光發熱,怎麼看都是他們賺了,又怎麼可能拒絕?
「你們幾個的話我肯定直接就抓你們壯丁了,這不是還有其他人嘛!」胡方遠撓著頭皮,笑容滿面的臉顯得比往常更加稚氣。
「我們當然同意!」
「不同意是蠢蛋,嘿,我早就想學學拿針扎人了。」
溫言,胡方遠戳破他們的美夢:「你們想多了,扎人我會教你們,但是讓人動不了或者哭哭笑笑的那種扎人,我不能教你們的。」
大家愣了一會兒,七嘴八舌:「沒事,反正都是扎人!」
說是要教,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救治剩餘的兩個還躺平著的傷員。
眾人休整了兩天後,齊齊聚在了卓軍所在的房間。
雖說戰場上受傷是常有的事情,但身為副官的卓軍一直屬於戰鬥力極強的那一批,又什麼時候有過這麼蒼白虛弱的時候?
其他人保持沉默,塗鳳卻興致勃勃地打開光腦,上下左右拍了個盡興。
迎著胡方遠目瞪口呆的模樣,理直氣壯:「我打不過他,平常可看不到他這樣,必須留個紀念。」
胡方遠:「……」
行叭,這群熟人關係好,平時好像的確就是損友一樣的相處方式。
依然是一個一個把自己的能量輸入卓軍的體內找尋那些東西的蹤跡,然後打上自己的標記。
等到確認全部都處理完畢後,又累倒了一大批。
「其實我覺得大家運氣都挺好的。」胡方遠繼續說:「那會兒我雖然及時用了金針封住他們的所有要穴和器官,但還是會擔心太晚了,讓這些東西進了他們的身體各個器官,到時候比現在可危險多了。」
但大家運氣都很好,起碼前面所有治好的傷員,以及現在的卓軍,沒有一個是臟腑出問題的。
卓軍清醒時,身體好像還殘留著渾身上下被異物侵襲的痛感,痛到麻木的感覺是他人生當中頭一次感受到。
想起倒下前最後看到的景象,他忍著渾身不適感「騰」地起身下床,蹣跚地扶著周圍一切支撐,打開了房門。
剛剛打開門,卓軍就愣在了門口。
地上無處下腳,無論見過的還是沒見過的,都處於「躺屍」狀態。以他現在的狀況,恐怕每一腳都能踩到一個「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