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算是誤會了一些事情。
我朝他眨眨眼,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甜甜笑著問出情侶之間最喜歡問的問題:「格雷森先生,如果我們再也見不到面,你會不會想我?」
他捂著我的嘴,不悅道:「不會再也見不到的。」
我故技重施,又一次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掌心,但這一次他並沒有放開我。
我也不著急,用鼻尖蹭著他的手指,找到機會便用牙齒輕輕在他指節處摩擦,他最終還是不堪其擾,收回手放在身後。
「小櫻。」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別這樣。」
我和哈莉學會了什麼叫做得寸進尺,我側坐在他的身上,用鼻尖與他鼻尖摩擦,笑吟吟說道:「你不聽我說話,我就只能這樣了。」
他愈發摟緊我,語氣焦急道:「總之,我們不會分開的。」
「我們當然不會分開啊。」
迪克終於意識到我在故意『耍』他,他幾乎被我氣笑了,惱道:「你有辦法留在這裡,又能回家,對不對?」
我表情無辜地說道:「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沒辦法回家,也沒說過我們終有一天要做出,什麼讓我們都為難的抉擇啊,是格雷森先生自己瞎想,不怪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
我理直氣壯說道:「我的蝴蝶結抑制了我的超能力,所以只要拿掉蝴蝶結,我就擁有能夠穿梭平行世界的能力,如果我做不到,爸爸也會想辦法來找我的,所以不用擔心啦。」
「是,我都忘了你們一家人多厲害了。」他呼出一口氣。
我坐在他的身上,雙腿一下下往外翹著,笑道:「我喜歡這裡的生活,也喜歡這裡的朋友,要不然我也不會去申請哥譚大學啦,等我拿到錄取通知書,即便我能回家,我也可以在這裡讀書哦!」
「所以你剛才不是在擔心沒法回家?」
「我只是有點擔心哥哥見不到我,會不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哥哥雖然嘴上說著討厭我,想要遠離我。
但某一年的聖誕節,我沒有回家和朋友出去玩了,他差點沒有直接把整個日本島沉在水底,當然這些事情不能告訴迪克,他又會瞎操心的。
迪克點點頭,又把手落在我腦後的蝴蝶結上頭,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說這個蝴蝶結的作用,並非讓你更好控制超能力,而是抑制你的能力?」
我解釋道:「我原本的超能力太過強大,反而難以控制,這個裝置能夠大幅度削弱我的能力,這樣比較好控制。」
迪克陷入了沉默,沉默片刻之後,他抽抽嘴角無奈道:「我以為早就應該習慣你帶給我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