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關心外界的娜塔莎微微睜大了眼睛,難得生出了敬佩的心情。
娜塔莎不忍對著嬌小的東方妹子發火,扯著假笑轉身離開:「那我換個航班吧。」
沒看到東方妹子欲言又止的眼神,娜塔莎忍著怒火維持著假笑走到人流少的地方撥通了某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對面接通:「(哈欠)————我正要睡覺呢……誰啊?有事嗎?」
明顯浪了一個通宵的某個成年男子露出疲憊虛弱的聲音,然後,就接到了一點停歇沒有劈頭蓋臉的一頓讓聽者憋氣憋得快要憋過去的超級連環俄語粗口大全。
「別、別這樣……嘶、我一晚上還沒睡,我心臟都不舒服了……老天,您這是怎麼了……」電話里傳來男人虛弱的聲音,被這一長串粗口教育地差點眼前一黑前往另一個世界。
幸好,娜塔莎最後的理智克制地壓低了聲音的大小,讓這個因為熬夜後對聲音格外敏感的男人不至於真的心臟停跳死掉。要是人真死了,俄羅斯少一個超越者是小,問題是誰來給後面掃尾:)
好容易從俄語粗口中提煉出關鍵詞,男人揉揉額心手肘一撐從沙發上坐起——原本困極的他是打算這樣就近將就睡一覺的。
「航班?對了,您的飛機票是我幫您買的……有什麼問題嗎?」靠在沙發靠背上,男人眼神發空,幾近空白的大腦聯想不出她打來電話的意義。
「布爾加科夫您他媽訂的日本的飛機連伏特加都不讓帶!還有,我記得清楚我他媽給您的錢絕對夠買十張商務艙的機票,您狗屎給我買一張普通艙機票,還他媽要和別人搶·座·位!」娜塔莎露出猙獰的笑容,「我不問您這dick head剩下的錢哪去了,給我去重新買一張機票!能·帶·伏特加的那種!」
「……」布爾加科夫放下手掌任其蓋在臉上,總算清醒了些,半晌嘆了一聲,「娜塔莎,日本那邊和俄羅斯在外交上鬧僵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日航的零星幾個航班,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航班飛日本了。
「——除非您願搭乘軍用飛機過去。
「當然,如果是您的話應該說一聲就能安排上,而且我保證能帶伏特加——想帶多少帶多少。」他聳聳肩。
「……那種跟烙餅一樣又窄又擠的飛機想都不要想!」而且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出緊急任務就算了,那飛機是人坐的嗎?!上次她一路都維持著異能的開啟狀態,連閉眼小憩一下都不敢,生怕那灌了半瓶伏特加的飛行員把飛機撞山頭上去。明明是該休息的時間她卻成了最嚴陣以待的那個,落地後連起立鼓掌都不鼓了,再問那就是心累!
娜塔莎聽這口氣就知道布爾加科夫惡趣味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怎麼就是學不明白別在她沒心情的時候和她插科打諢?
長舒一口氣,娜塔莎微笑著說,「親愛的米什卡,你現在還有心情打趣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