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由父母正常交合所生, 但現在也有試管嬰兒的手術——讓她出生的技術不過是比這更高端更先進的技術而已。
娜塔莎微笑著說:「那您告訴了我『娜塔莎』的存在,我能去看看她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需要先問你一個問題。」蘇聯科技部的部長,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認真地問她,「你認為你和『娜塔莎』之間是什麼關系嗎?」
「唔……這個問題,教科書上沒有答案啊。」
部長表情不變,但聲音和藹了些:「你可以說說大腦中瞬間浮現出來的答案。」
喀秋莎眨眨眼睛,沒有隱瞞:「我覺得她是我的媽媽,是我最親的姐妹……還是我自己。」
部長對這樣的答案思考了好幾秒。
然後他轉過身,帶我離開小學前往了一個很熟悉的實驗室。
在這裡,我看到了這個國家的主席,一個很偉大的女人。
我不覺得在這裡看見部長和主席很奇怪,我的生活里好像經常出現這類人物。
主席好似很生氣,但她又很好的克制了脾氣,不疾不徐地開口:「別祖霍夫部長,你讓不該參與進來的人參與進來,只是徒添麻煩。」
科技部長也不卑不吭地回應:「與您相反,我認為她是最應該參與此事的人。她的意見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主席充滿威壓的視線重重壓在我身上,一般人肯定嚇得兩股戰戰不知說什麼好了,但我只是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就跟著帶我過來的部長先生進入了鋼鐵大門之後。
這個房間裡白呦呦的顏色從天花板一直蔓延到地板最邊緣,如果呆久了一定會得雪盲症。很多大型儀器在滴滴作響,表示它們正在認真工作。我能認出這些都是最先進的科技儀器,除了監測的設備,還有許多維持生命體徵的儀器。
我已經猜到「我」一定很不好了,但當我繞過這些冰冷的儀器看到躺在中央氣色很差、肌肉瘦弱的我時,我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心絞痛。我不知原因,我猜是我和「我」之間的心靈感應。
——她,很難受嗎?
一直躺在這裡哪也去不了,耳邊只有滴滴的機械聲,入目就是慘白的一切,那「我」肯定很難受吧。
我能通過「我」的樣子判斷出她已經躺在這裡超過一年了。
既然決定帶我過來這裡就沒人再繞彎子。
他們告訴了我關於本體的我的經歷,還有我出生前發生的事情。
這個國家是新建立不久的紅色國家,是靠具有共同信仰的同志們建立的、進行著人類前所未有的社會阻止形態嘗試的。
被稱為同志們的人希望在地表建立起地上天國,這樣人類就不必追求宗教的幻想,人類也不再有剝削和壓迫。他們希望所有人同工同產,所得為全民所有,沒有資本家和工人,沒有剝削者和被剝削者。他們要發展科技,讓生產力極大發達,讓物質極大豐富,這樣人類的欲求能極大滿足,人與人也不會再有歧視和鬥爭。每個人都是同志,無論男女都圍著同樣的目標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