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和脖子都露出了醉酒的酡紅,盤坐的身體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剛才不僅是和悟在打鬧中沒有防住喝了不少酒,被打碎的酒瓶也揮發出很多酒精,在呼吸時就吸了進去。
伏特加是高度烈酒,夏油傑的酒量是正常的日本人酒量,攝入這麼多酒精後很明顯就醉了。
至於某個平日滴酒不沾、三杯酒就能醉倒的某五條貓貓為什麼還能清醒著看傑倒下——
緊貼著五條悟身體的一層金光在黑夜中終於能看出了存在。
「抱歉,我有點醉了……」夏油傑腦袋暈暈的,低聲說道。
「看這樣子,明天怕是醒不早了。」家入硝子頗有經驗的判斷。
「哦,糟了。」五條悟捂著嘴像是女子高中生一樣小聲驚呼,「傑說他明天還要去北海道捉魚……海洋里的咒靈呢。」
五條悟眨巴眨巴眼睛:「可以請假嗎?」
家入硝子理智地保持了沉默,並非常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有大佬罩著,想幹活就幹活,不想幹活就隨便翹班嗎?
更別說傑還說了那句禁語,被大佬盯著幹活。
……嘖。
白長了這麼大塊頭,竟然活成了大佬的小嬌妻。
「傑明天還要工作嗎?」五條悟突然開口,詢問娜塔莎。
在她面前,他似乎經常不戴墨鏡或其他遮擋物,就用這雙好看的湛藍色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傑加班很多了吧。」
他默默地說:「聽說對萬惡的資本家,工人們是會把他們吊在路燈上。」
有些事情,是不是也該過去了?
「你說的有道理。」出生於紅色蘇聯的娜塔莎認同地點了點頭,「那他明天開始就不要工作了,回去高專和你們一起上課吧。」
家入硝子:「?」
夜蛾正道:「?」
恕我們直言,我們一直以為你對傑的態度是「只要我不死,你就繼續給我加班;只要你不死,就繼續給我加班」的那種。
竟然是這麼簡單就同意了嗎?
就連五條悟都驚了一下。
這就可以了??
娜塔莎將他們的反應收歸眼底。
她笑了一下。
「——其實,本來明天我就會告訴夏油傑他從明天開始工作就結束了。」
娜塔莎:「咒術師的工作計劃已經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都是細水長流的日常工作,不需要他再這樣高強度的全境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