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停飛的決策,怎麼想也是要上股東會討論的大事啊——您是覺得我對俄國114家航空公司都有股份,還是覺得俄羅斯的暴風雪天氣會是我弄出來的?」
她輕笑一聲:「您真是異想天開了吧。」
羂索:「……」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誰也猜不到此時他心裡在想什麼。
或許是發現無論如何在警惕這個女人到最後都還是發現把她看低了,又或是意識到,這個女人在俄羅斯的能量遠比他想象的要大,而他要去俄羅斯的想法不啻於是去自投羅網的魚。
「你真的很可怕。」他冰冷地說。
「哦?謝謝。」娜塔莎一向奉行敵人的詛咒就是最好的誇讚——雖然她對敵人的話毫不在意,對羂索更是提不起興致。
「不要站在隊伍里擋著後面的人換登機牌了,羂索先生,學習一下人類的公德心吧。」
羂索身形不動,眼神冰冷:「我得承認,你的手段很可怕——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乖乖聽話?」——尤其在我覺得需要魚死網破的時候。
娜塔莎毫不在意地喝了口伏特加:「為了您千年的生命能逝去得體面些?」
羂索已經發現了金色的異能光芒——屬於俄羅斯少女的金色異能已經遍布東京機場、鋪滿了所有空間。
東京機場中心的大屏幕上播放著廣告,金色底光的廣告把機場照成了不一樣的顏色,路過的旅客步履匆匆地從廣告前走過,既不會對屏幕中的廣告多投入關注,也對周遭淺淡若幻覺的金光視若無睹。
「……」
作為存貨千年的大反派羂索如果到現在都還反應不過來今天完全是針對他的陷阱,那他就不是能從平安時代活到現代的羂索了。
時至今日,即使被針對的是他,即使對方是自己的敵人,但他忍不住發出靈魂的質問——
「這真的是人類所能算計到的事情嗎?這種程度的洞見和布局也都是你超能力的一部分吧?」
他的眼中毫不客氣地露出這樣的意思。
周圍的人在清空,總監會的屬下在以「警方追緝詛咒師」為由驅散群眾。
——在咒術師群體已經進入大眾視野的現在,緝拿詛咒師的事情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但也不再是特別新鮮的新聞了。
娜塔莎客氣地請他跟她離開,他沒動。
她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其實上一次我有好好反省過了,竟然在什麼都沒調查的情況下就對您下手,真是對不起擁有如此漫長生命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