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倫就像悄無聲息地過來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娜塔莎毫無波動地繼續在月光下躺在躺椅上喝酒,完全沒把拜倫的突然而至和突然而返放在眼裡,只有天上的圓月自始至終任勞任怨陪著她度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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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拜倫又回來了。
他眼神警惕地看著躺椅上的娜塔莎,腳步卻往前走了幾步。一步,兩步——雖然速度並不快,但他的確靠近了娜塔莎。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約了見面的人是你嗎?」拜倫十分糾結,他該後悔剛才沒有趁機離開的,他為自己鬼迷心竅決定聽她會說什麼已經感到後悔了。
「我想這已經是無需多慮的問題。」娜塔莎回答道。
「……騙人的吧?怎麼可能是你?!」拜倫即使在這麼驚訝的時候也不忘壓低聲音,畢竟他可沒忘這可有一位他的超越者同伴在這。
他仔細端倪這個少女,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天馬行空的念頭。
即使是他自己想到的,他也覺得這個猜測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然而一旦接受這樣的設定,他竟然覺得這樣的解釋竟然是異常合理的。
娜塔莎看著這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在她面前詭異地陷入沉默,來回踱步一圈,嘴裡念念有詞這什麼,最後一拳砸在手掌中,仿佛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拜倫下定決心後,她聽到他竟然問她這樣一個問題:「那些書……是你寫的?」
一個俄羅斯最大私人銀行的銀行家,每天頻繁接觸著金融和數字,這樣的人有充足的可能看透資本運作的原理和社會與資本的關係,並將其寫為著作。當他一旦產生這樣的念頭,他竟然發現這似乎合理到不可思議!
那個遊蕩在歐洲土地上空的幽靈,那些至今無人見過真正作者的著作……難道真的是她的手筆?!
娜塔莎:「…………」
娜塔莎平靜地說:「我不是,我只是那位作者的崇拜者和追隨者。」
「哦……」昏暗的燈光照不出拜倫的表情,看不出來他是信了還是沒信。他抬眼看過來,語氣有些疑惑,帶著探究的意味問她:「——就這樣直說了沒關係嗎?我們之間的關係可算不上什麼友好。」
「那位作者的學說現在在歐洲可是被多國政府嚴厲壓制,據我所知,俄國也是在積極打壓支持這個學說的人吧?」
被質疑有叛國行徑的娜塔莎看起來卻依然氣定神閒,不疾不徐道:「您真是問了個有趣的問題,我以為您今晚在這裡見到我時這些就已經是無需再說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