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應當看完過那位先生的書?」
「沒錯,除了一些經濟上的知識過於高深我還沒吃透,基本上書的內容我都熟練到幾乎能背下來了。」拜倫自信地說。
娜塔莎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快得就像是剛才出現的幻覺。
娜塔莎:「您對資本主義是怎麼看的?」
拜倫早想過她會有次一問,胸有成竹道:「我和您這樣一直是大富豪、大貴族的家庭不一樣,我父親在繼承爺爺的爵位時就已經家道中落,到我出生時家裡已經和普通人差不多,我想比起您,我應該更能理解普通人的境況。」
「的確,普通人的勞作成果總是會不能避免的被上層之人奪取一部分,我也不能將這樣的行徑解釋為正義的——但這是人類社會演進時無可回避產生的問題,但我認為普通人的生活並沒有被壓迫到了不能繼續的程度,現在的勞作收益成本比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我在成為超越者後一躍成為國家的上層人士,英國的上升渠道也不是完全封閉的。」
「我承認書中所說的共產社會是迄今為止人類社會最美好的樣子,那位作者的理論也是迄今為止對社會主義最完善的總結。但是——那終究只是一個理論,我很難相信這樣的社會能夠真正到來。至少按照書中的理論,現在的生產力桎梏了我的想像力,使我不能相信這樣的社會能夠在現在的時代實現。」
這或許是拜倫真正的疑問,也或許是他並不真正認可、卻被他用來為難娜塔莎的問題。
娜塔莎沒有被難住,她卻是向他講了一個例子:
「四年前,我和貴國的阿爾弗雷德·道格拉斯交往過一段時間。」
拜倫摸摸鼻頭:「是的,我知道。」
以及作為英國的超越者他也知道自家同僚莎士比亞為此狠狠宰了大戶羅斯托娃一大筆錢。
娜塔莎倒不是在因莎士比亞的行徑發難的。
「阿福是一個喜歡奢華的男孩兒,他看上了幾座古堡,我都儘量滿足了他。」
「嗯……嗯。」同是作為男人,他不能說他不眼紅小阿爾弗雷德的待遇的!
娜塔莎就道:「您知道我在古堡上花了多少錢嗎?」
拜倫頓了一下:「我對於古堡的價格不甚了解,但是即使是古老破敗的城堡裝修回可以居住的樣子,花費也不會少於千萬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