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真的拼著自己受異能的反噬站到伏爾泰的那邊怎麼辦?!
在知道娜塔莎的傾向之前莎士比亞不曾想過這樣的可能, 在意識到娜塔莎的傾向之後莎士比亞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他恍然意識到這竟然是擊殺他重創英國、甚至一鼓作氣讓英國退出五常國行列的絕佳時機!
能夠一對三將法國三名超越者噎得啞口無言的莎士比亞,第一次感受到了超乎預料和後怕不已, 站在炎炎夏日下卻手腳發涼如墜冰窖。
莎士比亞沉穩的外表下,胸膛里的心跳卻重如擂鼓。
旁邊的娜塔莎不知道聽沒聽到他慌張的心跳……又或者她通過他不合時宜的急切警告中就已經意識到了他心中的隱憂。
她臉上的笑依然是那麼輕鬆愉悅,就好像剛才是在和一些老朋友在路上見面打招呼一樣。
她攤開手, 看上去有一種開了個成功玩笑的小得意,對伏爾泰笑著說:「您瞧, 莎士比亞先生都警告我了,看來我們只能下次在別的地方見面再坐下來好好聊天啦。」
娜塔莎的法語是魏爾倫曾誇過的蘭波的優雅感一樣的貴族腔調,因為俄國的貴族和歐洲其他愛裝逼的貴族一樣堅持不使用自己國家的語言,仿佛用別的國家的語言來交流自己的身份才顯得高人一等。雖然娜塔莎出生時俄國的民主革命已經過去幾十年、俄國內部已經沒有貴族爵位的說法了, 但娜塔莎啟蒙時的母語仍然是法語和俄語一起學習,學得法語都是家裡傳下來的最正宗的口音, 甚至於離巴黎遠些的法國貴族口音都不如娜塔莎純粹。
不過在這樣的時刻自然沒有人還有心情關心旁的問題。
看得出來伏爾泰很疑惑,滿屏的問號幾乎衝破大腦掛在了頭頂,臉上一副抓心撓肺的好奇,但無奈娜塔莎已經說了她不可能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聊下去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只能作罷。
他不知道莎士比亞心裡閃過的驚慌,只覺得他們兩人是確定要聯手對抗法國了。
伏爾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堅持住了沒有退讓。
「無論如何,英國必須對英國超越者蕭伯納擅自闖入法國並在法國境內用異能傷人之事給出交代!」
伏爾泰厲聲說:「——你們英國人說蕭伯納叛國了他就叛國了嗎?!證據在哪裡?!聲明又在哪裡?!總不能進入法國境內的前一刻還是英國人,進入法國的那一瞬間就自動脫離英國籍了吧!」
「就算是魏爾倫,他也是在給出過脫離法國聲明後才遊蕩在歐洲的暗世界中的!」
莎士比亞聽到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