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娜塔莎,」織田作之助竟然也像說天氣很好一樣平靜的語氣說道,「現在的我還在被通緝,所以得先解決偵探社的事情。」
「嘛,也不是真怪阿作啦,工作上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娜塔莎還挺善解人意,但她接著就皺眉不滿道,「太宰治這家伙是怎麼回事,連個偵探社都保不住嗎?正常手段做不到的事情,就不會用些特殊方式?動漫里把他這種人叫『洗白弱三分』,嘖……沒想到太宰治也是這種弱雞。」
中島敦冷汗,沒想到娜塔莎小姐連太宰先生也認識呢……但是這個評價……呃……真的很難評……
好在織田的水平是在線的:「畢竟是到了救人的這邊,用的手段確實要顧忌一些。而且對手是魔人這樣水平的人,太宰也很難贏得輕鬆吧。」
娜塔莎想了想:「唔……也是,費多卡的話,把太宰比成水平下降了的樣子也有道理。」
費、費多卡?
中島敦豆豆眼。
「娜塔莎這次來橫濱也只是找我喝杯酒嗎?」織田作之助沒問她是站在他的立場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立場,他就像只是偶遇到了朋友然後被她邀請喝一杯時順便去喝了一杯的尋常樣子。
「不是,我有別的事要做。」娜塔莎搖頭。
織田作之助喝了口酒,「是從兩年前就一直忙到了現在嗎?」
「算不上吧,中間我也有好好放鬆過。」娜塔莎想到和悟的約會,還有前天硬拉他重現當年拍出來的A4紙大的照片,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這次的照片沒帶回來,但是上次拍的照片,她還是有好好摺疊著放在現在的錢包里。
織田作之助看到娜塔莎臉上的笑容,他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些。
過去他曾真心實意擔心過兩個朋友,一個是太宰治,另一個就是娜塔莎。作為殺手的他無法成為別人的救贖,能看到娜塔莎如今已經從過往的困境中走出來,身為朋友的他也同樣感到開心。
「那聽起來就很不錯。」織田作之助笑了一下。
娜塔莎給自己添上酒:
「說到這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被我扔掉的過期爛橘子,完全沒想到它們從垃圾袋裡又掉出來了。雖然已經有處理過了一遍,但第二遍處理還是很噁心。」
織田作之助:「如果難以忍受的話,還是僱傭別人處理比較好。」
娜塔莎點頭:「是啊是啊,所以我交給別人去幹了。」
娜塔莎:「最近有兩只法國的倉鼠到橫濱了。」
「是偷渡的嗎?」
「是哦~」
「唔,希望至少能符合邊境的防疫要求。」
娜塔莎愣了愣,端著酒杯就大笑起來:「噗哈哈哈————放心放心,那兩只身體很健康的,而且那群吸血鬼是不敢跑到歐洲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