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抬頭看向身後……那不再是我的單身公寓,不是熟悉的現代科技風格裝飾……
碎肉、血管、一張一縮呼吸著的血肉。
牆壁變得腐朽發霉,血肉和血管盤踞在本該潔白的牆壁上,地上是黑乎乎的看不清的粘液,而我習以為常的一切……都像是度過了百年時光腐朽成灰。
我站在原地。
面前的是一個難以名狀的生物。
與我視線平齊的眼睛一動不動正對著我。
周圍的像是吸盤像是眼睛的東西,爆炸一樣次序睜開。
它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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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爾索原址。
魏爾倫剛說完自己在亂步的交涉下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留在外面的後手是怎麼解決的,突然間他和中原中也同時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默爾索監獄這個本來就是異能與高科技結合的產物,突然就變成了純粹臨海建立的監獄。
太宰治一愣,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視線穿過即將抵達的大門,看向遼闊的天空,此時一條閃亮的星河閃亮於星空,觀之宛若銀河倒灌。
然而他注意的是此刻異常的平靜。
「娜塔莎……」太宰治喃喃,陷入沉思,她成功了是嗎。
如果是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交戰,他有信心能贏,儘管他這邊全都是不確定因素,全都是基於對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的信任和了解,甚至連亂步先生會說動魏爾倫來幫忙也是他信任亂步先生一定會做的事情。
但也正因為他這邊的籌碼全都是「不確定因素」所以他一定會贏——因為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個家伙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無法掌控的、名為「同伴」的存在。
但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會相信隨時可能會背叛的同伴,他卻唯獨會信任一個人,
娜塔莎,他的妹妹,俄羅斯的超越者,以宰主之名響徹世界的那個女人。
娜塔莎在他們之前出來了,這沉重無比的砝碼落下,競爭的天平就不可阻擋地向魔人的方向傾斜了。
真是過分。
這種級別的外援,完全是作弊……雖然他們都是在作弊,但他這絕對是作弊中的作弊。
太宰治撕下手腕上的假皮膚,將被注射了致死毒藥的假皮膚扔到一邊。
——早就知道是必輸的結局,他當然不會再和那個小丑玩越獄遊戲。
這還是從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裡學來的靈感……別以為他不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用類似的手法欺騙了小丑。
嘛……所以說他們都是在作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