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那個傢伙就是喜歡用人和咒靈還有詛咒什麼的做各種起奇奇怪怪的實驗……日下部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
與此同時, 娜塔莎的臉色瞬間冰冷下去。
儘管她臉色並不健康,甚至帶著明顯的虛弱感,但那在國家級別的戰場上浸淫十數年屍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濃烈殺氣僅僅是揭露了冰山一角, 依然讓在場所有人本能般地呼吸沉重起來,而直面娜塔莎的日下部篤也更是瞳孔瞬間緊縮, 驚懼地戒備起來。
娜塔莎一字一句,壓迫感強烈到讓人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你·在·說·什·麼?我懷的當然是人·類,當然是人·類的孩子。」
這樣濃厚的壓迫感,如果不是她的的確確是個無咒力的普通人, 恐怕在場的咒術師們都已經對她出手了吧。
但……她的話里似乎又確實對日下部篤也的問題感到了劇烈的冒犯和極大的憤怒,似乎就是因為他這個冒昧的問題而向他噴射怒火。
從這一點看, 她應該是歸屬於個人類方的陣營。
她是個來歷不明且氣勢危險的人物,但要說害怕的話……他們這裡集中了十數名一級咒術師,還有四名特級咒術師之一的乙骨憂太,另外一個不是咒術師的但也是四百年前的最強。有一說一,在人均瘋批的咒術師里還真沒人感覺到了害怕。
只是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們想到的是謹慎,不想在這種時候添亂子。
這個時候把未知因素放到大本營里似乎有些不妥,但如果落到視線之外的地方反而更不容易監視動向。
而且在場有一說一都是咒術界裡最頂尖的一批咒術師,如果連他們都不能阻止的話,那人類也沒什麼反制措施了吧。
乙骨憂太都在這裡,就算是羂索那傢伙跑到這來也得掂量掂量吧。
這麼想著,娜塔莎進入的動作倒還真沒被阻攔。
娜塔莎在大廳里找了個沙發坐下。虎杖是個善良的孩子,他還給娜塔莎送來了水和一些零食,用一種不影響其他人觀看戰鬥直播但又足夠被聽到的聲音說著:「懷孕的時候應該會餓的比較快吧,如果你餓了的話我可以去準備食物,一般的家常飯菜我都可以做。」
娜塔莎多看了他一眼,隨後微微垂眸,聲音也不符剛才的鋒銳:「多謝您了,不過我的胃口不是很好,現在也不餓。」
虎杖悠仁理解地點點頭:「那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嗯,謝謝。」
虎杖悠仁重新坐回到了大家身邊,他旁邊就坐著哥哥醬脹相。
這位人類與咒靈的混血因為母親身上遭遇的慘痛經歷而對羂索懷有刻骨銘心的仇恨,而也正因如此,他對人類女性,尤其是懷孕的人類女性有種本能地善意。
他不自在地從那位外國女士身上收回偷偷投去的視線,身體微微扭動了下。
日下部篤也雖然沒有阻攔娜塔莎的進入,但對她的身份還是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