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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很無奈,怕杜依庭糾纏一般,顧申澤急著打發她走。「我救了你,你幫我打了電話,現在你可以走了!」
「你還沒說是不是他安排的?」
杜依庭不依不饒的瞪著顧申澤,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不會甘休。
「我再說一遍,今晚都是巧合,就像我救了你!如果你想回半山別墅,我可以載你一程!」
像是警告,但奏效了。
顧申澤從杜依庭聽到別墅兩個字的反應上,猜到她不會再纏著自己,隱藏在冷漠之下的面孔微微有些得意,轉著陰冷的眼眸,他解開了車鎖。
杜依庭瞬間就打開了車門,下車,頭也不回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半點猶豫,車子呼嘯著駛離。
一刻鐘後,在一個僻靜的沒有路燈、沒有監控的路段,他將車停靠路邊。
將越野車上的車牌拆下,換上了一副S市的車牌。
隨手將手機卡從手機中拽出來,掰了兩半扔到草叢裡,重新換上另一隻新的。
高速路口,已有交警設置的臨檢關卡。
顧申澤陰冷的眼眸不屑的一轉,他的車雖然被攔下,但因為是外地的車牌很快被放行。
今晚的計劃十分順利,讓顧申澤臉上多了絲笑意,但他過於消瘦的臉頰笑起來反而透著猙獰和歹毒。
他拿起手機,沒什麼表情的撥了一通電話,問對方有沒有見到顧莫深。
杜依庭按響了老趙家的門鈴。
老趙一家三口都在家,他在對講機裡面聽到杜依庭要自己下樓,也沒顧多想,穿了衣服就往外走,媳婦還順便問了句是誰。
「這麼晚能是誰,一群討債鬼!」
老趙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因為孩子的學習成績,剛跟媳婦吵了一架,沒辦法值得贊同媳婦的主意,給孩子找家教,一下子一個月的工資又打水漂了。
這個時間杜依庭蔫了吧唧的來找他,能是什麼好事?
在樓下躊躇了一陣兒,杜依庭抬頭看到樓道門廳的感應燈亮了,沒一會兒老趙出來。
見到杜依庭,他張口就凶道。「一準兒沒好事!說吧,你不上去,叫我下來幹嘛?」
杜依庭細聲細氣的問老趙身上有沒有錢,車資還沒付給司機。
扭臉,看到計程車閃著大燈停在胡同口,老趙佩服的朝杜依庭伸伸大拇手指。
「長本事了!」
將計程車打發走,老趙一隻手抄在褲子口袋裡,衣襟夾在手臂彎里,像個老幹部,拿眼瞪杜依庭。這小丫頭悶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跑到他這裡,逃難來了?
「好好的、你不住你的別墅,怎麼了這是?」
下意識的一臉不承認,一琢磨覺得不對,老趙怎麼知道她住在半山別墅的事情。杜依庭佯裝沒那回事的否認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別墅住?聽誰瞎說的!」
她戒備心頗強的繃著小臉,讓老趙看不慣的推搡了她一把。
「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趙指著她那張不分青紅皂白就翻的小臉教訓道,「你出事那天,顧總親自找過我,他跟我說你在他那裡住著,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的關係!怎麼你就落魄成這樣了?他虐待你、還是囚禁你?」
「還有,是我把老胡的電話給了顧總,他是不是去山裡找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然他怎麼會跟老胡的事情扯上?動動腦筋,老胡的工資卡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五十萬,人還死了,你自己想想吧!」
「外面都亂成什麼樣了,還到處跑?說吧,晚上你沒去他哪兒,這是想去哪兒?」
忽然,聽到老趙說顧莫深找過他,頓時覺得她是插翅都難飛了,秀氣的眉毛一擰,忽略老趙的話,避諱的問道。
「他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說我沒回別墅?」
老趙心虛的眨了下眼睛,「打什麼電話?自從那天他就沒找過我,人家什麼身份沒事找我玩啊!也就你,在山裡脫了困也不跟我說一聲,打電話張口就是請假,要不是警察找過來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們當時什麼心情,老胡燒的什麼都不剩,我還以為你跟他一塊都燒沒了,你個熊孩子!」
說著說著,老趙也不心虛了,頓時火冒三丈。昨天天還沒亮,他被警察局通知去配合調查,得知出的事故,他真以為杜依庭也跟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