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搞好團結,你們就扔下郭麗麗一個人!」
杜依庭撇嘴。『又不是她張羅的。』
「你為什麼要陷害郭麗麗?」
這個罪名有點大!
她什麼時候陷害郭麗麗了?
杜依庭不滿的抬起頭,不等她開口,總經理朝她伸出手。
看清總經理手裡的東西,杜依庭倒吸了口涼氣,她有口難辨。
「你給郭麗麗的資料裡面夾這種鬼畫,你這是第幾次了?上一次中赫不追究就算了,如今你又、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丟人丟到外面去了!」
總經理氣的手發抖,將手上的東西當著杜依庭的面兒甩都她臉上。
「你是不是不把郭麗麗放在眼裡,你是不是也不把我的奧美放在眼裡?我看中赫置地你以後也不要去了,什麼後期的合作意向我也不用你了,明天我親自跟顧總解釋!你馬上給我去人資部,趕緊、」
視線落到地面上的那張塗鴉,杜依庭一臉震驚。
想開除她?
老趙明明說那張畫被他扔掉了,現在怎麼又蹦出來?上面畫了個山羊鬍子老頭子在台上為作威福,最要命的是老頭子額前寫了『中赫』兩個字母。
她突然靈光大顯,恐怕是因為這張畫顧莫深才開始刁難她吧,難怪簽約會上他先走了。
這是有預謀的!
話說,當時郭麗麗還沒來奧美,這張塗鴉怎麼會跑到她手裡,而且她那天帶去的匯報材料被郭麗麗扔在她辦公室里,現在怎麼又冒出來一份?
明擺著是郭麗麗陷害她,她的罪過也不至於大到開除她吧!
杜依庭拉著臉,傲然地迎上總經理指手畫腳的氣焰,一臉正氣的替自己爭辯。
「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翻出來的。您怎麼就確定郭麗麗的匯報材料裡面有這個、不是她故意拿我說事?她去匯報合同進度,她自己不自己準備的資料難道要我準備嗎?還有,您說我丟人丟到外面去了,請問,中赫那邊有反饋嗎?需不需要我跟中赫的顧總當面對峙?最後,您是不是要問一下,因為這件事中赫要求換下我嗎?那至少要有一個換人的理由吧?難道不是郭麗麗忘帶匯報資料,這件事她沒跟您仔細的匯報吧!要開除也是開除她!」
倒是據理力爭,也正好看看顧莫深是向著自己還是向著郭麗麗?
「你、你還給我長臉了!」
「……」
總經理髮飆的消息傳的很快,老趙也剛從外面應酬完回來,聽到手下說總經理跟杜依庭在走廊上吵起來,他歇都沒敢歇,小跑著往樓上趕。
遠遠看到杜依庭跟總經理瞪眼睛,總經理跟杜依庭吹鬍子,他輕輕呼了下自己的老臉,他在奧美的幾分面子都給杜依庭用了。
「總經理、總經理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依庭做錯什麼我先給您賠個不是,她年輕氣盛,性子還拗,您別往心裡去!」
「老趙!」
總經理被杜依庭那段邏輯縝密的辯詞駁的啞口無言,看到老趙過來打圓場,他臉色發白的指著老趙的臉出氣。
「我什麼時候說要開除她了!啊?我就是讓她去人資給我交份檢查,我說要開除她了?還咄咄逼人要我開除郭麗麗!媽的,你們都能做了我的主兒,還要我幹什麼?」
「您消消氣兒,年輕人又是小姑娘,一個比一個事兒多。我給您泡壺茶,對了,您去我哪裡,我剛買了包白茶,味道特正兒!」
老趙攙著總經理,瞧臉色稍微緩和了,他微微歪了歪脖子,給杜依庭使眼色,要她趕緊閃人。
杜依庭回了辦公室,周圍同事圍過來問她怎麼回事,她笑笑沒吭聲,反而心情不錯。
又到了該去中赫的時間,老趙說郭麗麗昨天呆在車上想纏著她一起去中赫,今天她偏偏不急,看郭麗麗能熬到什麼時候。
下午三點,老趙看到她還穩坐不動,走過來敲著她的桌子,要他跟自己去辦公室。
「你可真行啊!」老趙服氣的指著她的額頭埋怨道。真是好事不過三,杜依庭老實兩天,第三天肯定給他惹點事兒。
她還覺得委屈呢,反正杜依庭是裝不來脆弱,頭一歪,嘟囔了一句。
「我還不能替自己說兩句話,誰知道他是讓我寫檢查?再說那張畫我怎麼知道會被郭麗麗發現。」
「聽人把話說完,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急!你就是容易急,話不聽完,這可好了吧!你把他氣的差點心臟病犯了!畫我當時看到唐特助帶走了,要問怎麼在郭麗麗手上,你去問顧莫深!」
「我才不問呢!那是他自己不長腦子想想,郭麗麗給他扇點什麼風,他就記到我頭上,憑什麼呀?」杜依庭小聲的頂道,有點理虧。
「憑給你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