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總、您不要緊吧!」
顧莫深臉色蒼白的從水台上撐起來,看著面前鏡子裡的自己以及站在他身後的唐謙,跟唐謙擺手,不要他扶。
他勉強站直身體,踉蹌的朝客房大床上走去。
整個人重重的跌在床上,他痛苦的閉了下眼,一隻手去扯脖子上的領帶。
唐謙無奈的看著顧莫深,上前去幫他脫鞋。
「你回去吧!要醫生過來一下!」
聽到顧莫深要他喊醫生,唐謙失聲的喊了一句。「顧總,是不是您的腿……」
「沒事,讓醫生過來給我換繃帶。」
顧莫深的手放在額前,擋住頭頂的燈光,深邃的五官上盡染疲憊和痛楚。
見他不舒服,唐謙猶豫了猶豫想幫顧莫深將襯衫、西褲脫了,他的手剛碰到顧莫深的腰帶,男人冷厲的眸倏地睜開,盯的他一怔。
「顧、顧總,我幫您把衣服脫了!」
「去叫醫生。」
陳冷的聲線有掩不住的忍耐之意,跟在顧莫深身邊多年,唐謙哪會不知道他忍的辛苦。
只是顧莫深身上那股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早已深入骨髓,即使唐謙也不敢隨便的靠近他,更何況替他脫衣服。
唐謙頓住動作,半響說了一句。「已經打過電話一會兒就到,要不我麻煩杜小姐過來幫您把衣服脫了?」
「別讓她過來!」
說著顧莫深翻身坐起來,要唐謙把水遞給自己,他那雙鋒利的鷹眼退掉了酒氣。
喝過水的顧莫深除了身上略微的酒氣,整個人看起來仿佛已經從醉酒的狀態中擺脫出來,深眸愈發的清冷和凌厲。
他什麼話都沒說,問唐謙要了手機,給杜依庭遞了條信息。
「把人關兩天再放了,你去跟S市打招呼,封了白氏的貨。」
突然,顧莫深這個時候交代處置白家,唐謙不由得詫異。「顧總,這樣合適嗎?要不等明天、」
伸手攔住唐謙下面的話,顧莫深看了他一眼,又安排道。「明天我回趟S市,白琪不是想我見他女兒嗎,我就去見見她。」
「要是白家跟您逼婚呢?那杜小姐怎麼辦?」唐謙不無擔憂的問道。
顧莫深冷鶩的眸底泛起愧疚和心疼,唇邊帶著無奈。「別讓她知道。」
說是要李嫂給顧莫深送解酒湯,杜依庭哪會真的不管,她回了房間換了家居服又出了主臥。也不管李嫂解酒湯熬好了沒有,杜依庭從冰箱找出蜂蜜,又切了兩根小黃瓜和西紅柿,利索的丟進榨汁機裡面。
還沒忘備了幾片蘇打餅乾,零零碎碎的扔在桌上,她站在樓梯上要李嫂一塊給顧莫深送上去。
李嫂看著杜依庭嘴巴上說是不關心,實際已經擔心、抓狂的不得了,她也有些埋怨顧莫深怎麼就是不讓杜依庭照顧自己。按理說,顧莫深應該願意讓杜依庭照顧才是,兩個人感情正好著,而且都睡在一間房裡。
瞧見杜依庭拍拍屁股又回樓上,她一個下人也不好做主人的主。
杜依庭重新爬回床上就聽到手機的提示音,看到顧莫深那句『身上酒味重,今晚睡在客房』,她煩躁的扔掉手機,也不回復,賭氣的蒙上被子就睡。
說是這麼說不管了,一早,杜依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顧莫深。
早上客房的門沒鎖,她躡手躡腳的跑進去,看見顧莫深俊逸的睡顏十分寧靜,她笑嘻嘻的在他臉上烙了一個吻都沒驚醒他。
他深邃的眼眸下還帶著清淺的黑眼圈,看來昨晚沒少折騰,心疼的替他蓋了蓋被子,杜依庭又躡手躡腳的跑出去。
李嫂見杜依庭蹦蹦噠噠的下了樓,知道她心情又好了,也沒提自己昨晚在客房看到的一幕。
吃過早飯,杜依庭叮囑李嫂給顧莫深準備點養胃的小米粥。小馬送杜依庭去上班,路上小馬問杜依庭她跟顧莫深平安夜有沒有想好去哪裡玩。
「我、我、我看到顧、顧總昨、昨天拿了一隻禮、禮、禮盒,一、一定是送、送、送給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