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了,就是順便告訴你,白薈自殺未遂,你男人幹的真漂亮,夠狠、夠絕,實在是太有魄力了,你就好好跟著他吧,以後看緊點哈!我掛了!」
不等杜依庭接話,通話就斷了。
於樂兒掐斷電話,沒好氣的仰臉看擋住她光的男人,暗罵了句,真是夠巧的,她就該一上來就跟杜依庭說她男人跑到S市看白薈,這個腹黑的男人,有種做沒種承認啊!看他怎麼跟杜依庭交代!
「我沒告訴依庭你來了S市,這總可以了吧!」
顧莫深沉著臉,薄唇緊緊抿著。「希望於小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如果是為了庭庭好。」
他語氣雖淡,卻能令人聽出嗓音中透出的警告之意。
於樂兒不待見的臉一拉,毫不稀罕的神態回道。「希望顧先生也能明白這個道理,我不覺得你瞞著庭庭現在應該出現在這裡!」
見顧莫深一臉冷峻漠然,連半句解釋都沒有,於樂兒又為杜依庭打抱不平的諷刺道,「如果你承認裡面躺著的是你的未婚妻,那庭庭算什麼,你包養在G市的女人?」
聽到她的質問,顧莫深的面色突然變得嚴厲,深眸驀地一沉,眼神像是鋒利的刀子般足可以殺人,他周身的氣息都染上了一層明顯的冰寒之氣。
於樂兒不自覺的一顫,氣場比她爸爸還要駭人,她忍不住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顧莫深。
「我的女人只有杜依庭。」
還是那個嚴肅又帶著幾分冷的調調,可是怎麼聽起來都霸氣十足,媽蛋呀媽蛋,要是杜依庭在場,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立刻感動到飆淚,早知道她就錄下來給杜依庭聽了。
於樂兒還沒從顧莫深那宣誓般的保證中緩神,顧莫深已經閃出她的視線,冷傲的五官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唐謙看到顧莫深走來,連忙拉開車門,欠身問是否順利。
沒有立刻回答,等到車子滑入街道,顧莫深才緩緩出了聲。
「你發現的及時,她沒有給庭庭說。」
「我覺得於小姐對杜小姐很關心,而且這幾年給了杜小姐很多幫助,她、」
唐謙想說沒有於樂兒,也許杜依庭還不會這麼快接受顧莫深,不管她有沒有幫顧莫深說好話,只要她能把事實講出來。
顧莫深抬手打斷唐謙下面的話,他略有躊躇的凝視窗外,「她消息太靈通了,對庭庭來說未必是好事。」
如果有人故意釣杜依庭,於樂兒就是一步好棋。
S市看似平靜繁華,殊不知暗地裡的勾當多麼骯髒可怕,即使當年位高權重的杜仲不還是載了跟頭。他那張遺書寥寥幾個字,給杜望潮和杜依庭惹了多少災禍,用死都沒能阻止那些人的腳步。
顧莫深眉頭微微蹙著,目光放得很遠,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那眼神像是深沉的海,令人捉摸不透心中所想。
半響,他命唐謙去白氏,他要正式拜訪白薈的父親白琪。
杜依庭看著莫名其妙掛斷的電話,猜於樂兒可能又被她爸爸發現了,似乎她爸爸不怎麼想讓她去S市,這才急著說了兩句。
她的心情還是被這通電話影響了,原來白薈真的很喜歡顧莫深,如果不是於樂兒說起,她幾乎忘記這個曾經的同學長得什麼模樣,只記得她也留著一個齊劉海的娃娃頭,家裡做鋼材生意。
還記得高三那年元旦,顧莫深作為S市實驗中學的優秀畢業生受邀回母校演講。
他大他們八屆,當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美國大學,一直是學校的傳奇人物,對於杜依庭來說,更是興奮的不得了。
她特別買了一大捧粉色的康乃馨,在演講結束時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登台,一臉得意的給顧莫深獻花。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跟顧莫深站在一起,她穿了一件新買的小禮服,為了契合顧莫深的裝扮,她裙子的顏色跟他寶石藍色的領帶相呼應。
於樂兒在台下給她伸大拇指,說他們實在是太登對了,市長千金配企業家公子。
她展露最甜美的笑容看著顧莫深,他還摟著她的肩膀,看著台下頻頻亮起的閃光燈,她當時心情澎湃,差點當成是他們的婚禮現場。
讓她沒想到的是,白薈也買了花,而且還是玫瑰,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裙子站到顧莫深另一邊。
最後她跟顧莫深的合影變成三人行,她抱著康乃馨,白薈抱著紅玫瑰,而顧莫深一手摟了一個。事後那張照片被掛在櫥窗里展覽,被同學調侃白薈是妻、她是妾,說正妻是紅色,她這粉紅只能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