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庭跟唐謙回S市,她聯繫於樂兒,於樂兒已經回了B市,兩人沒見著讓杜依庭感慨了好一會兒。
「哎,白薈還在醫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於樂兒故意拿話激杜依庭。
「我瘋了!」杜依庭白愣了一眼。
哈哈哈哈哈!
那頭,於樂兒被她的態度逗樂了。
「我沒空跟你瞎扯,抽空再聊!」
杜依庭掛了線,找到高中檔案室的老師,想補份自己的檔案。
「我們學校沒這個人!」
一聽她就怔住了。「不可能啊,我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我是09年的畢業生,還是保送的B市中央美院的優秀生。」
「查無此人!」
「老師,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把教務處的韓處長喊來,我們家跟他很熟。」
「我們學校沒有姓韓的教務處長。」
「他、他也許調走了。當時我們班的班主任是常主任,她是教語文的,年紀大概四十幾歲戴著眼鏡。」
檔案室的老師依舊搖頭。
無論杜依庭說出任何一個人名,都一副不認識的表情。
問到最後,杜依庭甚至懷疑自己找錯了學校,她再次問這裡是不是S市實驗中學。
對方見她態度反反覆覆,以為神經有毛病直接喊來保衛室的人攆她走。
「我真的是這裡的學生,我在這裡上了三年初中、三年高中,我沒法神經,求求你們再幫我找找!」
「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報警了!」
杜依庭絕望的看著門衛給她發了狠話,無奈的環視著熟悉的校園,怎麼可能沒有她的檔案,她認識的老師怎麼一個都不在學校了。
她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一個老頭從警衛室里出來,手上還抱著一摞報紙。杜依庭上學的時候,喜歡訂雜誌,老頭每次都訓她不務正業看這些花花綠綠不學好的書。
「吳伯。」
杜依庭跑過去喊他,見老頭抬眼看了看她,分明是認出她的表情。
「你是誰啊,穿成這樣跑到學校里來,帶壞學生。」
「吳老師,你也不是認識她吧!她非說是咱們學校的學生,說了一大堆老師的名字沒一個是咱們學校的!」
「怎麼能讓人隨便進來。」
「唉,吳老師,她還真知道你姓吳,你真的不認識她?」
「認識我的人多了,我在這裡呆了一輩子,還不能多讓幾個人認識我!你快走、快走!」
老頭跟門衛聊了幾句,一臉不耐煩的攆杜依庭出去。
杜依庭多看了幾眼老頭,從他臉上找不到一點認識自己的痕跡,她被攆出校園,呆呆的站在電動門外。
她不死心的給於樂兒打電話,問她班主任叫什麼,到每一位授課老師的名字,最後沒忘那個她喊作吳伯的老頭。
於樂兒聽她的描述也急了,吵吵著讓杜依庭等她,她馬上趕去機場。
隔著電話聽到於樂兒突然大喊大叫起來,她跟於父起了衝突,大概是不讓她來S市,杜依庭聽了幾句切斷了通話。
於樂兒父親的態度突然令她明白了什麼,杜依庭跑上車要唐謙馬上開車回G市。
唐謙沒說什麼,開車回了G市,他跟杜依庭直接去了G大的檔案室。
杜依庭看了眼唐謙,眼神猶豫,跟人報了自己的名字。
果然調出了一個叫『蘭芳』的人,冷靜中終於摻進了些許慌亂,許是心裡有了準備,杜依庭並沒有出言質疑。
她拿著東西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戶籍科拍照,補齊了辦身份證的手續,即使這樣加急的身份證也得過段時間才能拿到。
如果她再跳出來質問,不僅身份證補辦不了,還會耽誤陪顧莫深去美國做手術。
「杜小姐,您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
唐謙恭敬的站在杜依庭的身側,他陪著她輾轉兩地,自然察覺到異常。
這些年他從顧莫深口中知道很多他們的事情,曉得兩人雖然年紀差距大了點,從顧莫深喜歡杜依庭的年紀上看,兩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他們不僅是校友,而且沒出事之前兩家人算的上世交。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有人在杜依庭的身份上動了手腳,三年前為了查到杜依庭的下落,他對杜依庭在S市的各項信息做過詳細的調查,他確信在杜依庭剛才去的那所中學拿到了她的大學入學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