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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嫂扭頭要走,杜依庭反手拉住她。
「李嫂,家裡有藥酒嗎?」
「……」李嫂緊張的看過來。
「我的腳崴了。」
杜依庭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她不想知道的人多,又讓人擔心,尤其是雲姨。
李嫂點頭。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別墅門口傳來一陣車子的聲音。唐謙開車,去車站接回顧莫深。
進了別墅,就聽到樓上的大呼小叫,顧莫深的眼眸一沉,杜依庭的聲音。
雲姨、李嫂都在樓上,杜依庭穿著睡衣,正眼淚汪汪的坐在床上跟雲姨對峙。
「我不擦了。」
「這樣好不了,明天腫的更厲害,讓你路都走不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也比疼死好!」
杜依庭撅著嘴,人性的就是不肯把腳伸出來。
雲姨手裡拿著藥酒,指著李嫂,命令。「你把她的腿抓住,不能由著她貪生怕死的性子,什麼比疼死好,這點疼能死嗎?將來怎麼生孩子!」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給她擦!」
顧莫深扯著脖子上的領帶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唐謙將外套和包遞給李嫂,恭敬的在門外候著。
朝唐謙看了一眼,顧莫深給了他一個指示,要他去樓下的偏廳等。
「少爺回來了!」
雲姨沒再多話,將藥酒擱在床頭柜上。三人一同下了樓。
看到顧莫深一臉冷冽陰沉,渾身透出一股子不能近身的氣場,知道他一定是因為自己晚上的事情,想著,杜依庭在床上換了個坐姿,似乎沒打算做任何的解釋。
「看見車牌了嗎?」
杜依庭一怔,沒明白過來。
「方浩說、是他救了你!」
來的路上,顧莫深差不多弄清楚杜依庭發生了什麼,從她活動的軌跡和時間上看,她一直逗留在超市,應該是在躲方浩,但是方浩為什麼這麼說,他還沒弄明白。
沒有否認,杜依庭也拉著小臉問道。
「你的人怎麼找到我的?」
顧莫深眼眸一垂,鋒銳的視線落到她手腕上。
「你手上的鐲子帶定位功能。」
看到杜依庭只是腳踝扭傷,顧莫深終於鬆了口氣,他眉心輕摺,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
「腳必須擦藥酒,要不然明天會腫,過來!」
他輕輕的拍了下杜依庭另一隻腳,語氣沒了剛才的犀利。
知道拗不過他,杜依庭嘴巴一癟,挪過來。
「你是故意送我鐲子,你是不是怕我會逃跑!」杜依庭不傻,帶著脾氣問道。她討厭顧莫深的不信任。
顧莫深將袖口挽高,動作很柔,讓杜依庭沒那麼排斥。
突然,他的力道一大,杜依庭疼的一抽,卻沒能抽離他的手。
「不想戴就摘了!」
他溫怒的口吻,讓杜依庭看清他深邃的五官有些許的不悅。
「摘就摘,誰願意帶著這種破東西,跟手銬一樣。」
話趕話,杜依庭賭氣的去擼手上的鐲子,一邊蹬了一腳,不讓顧莫深的手碰到自己。
興許是晚上發生的事讓顧莫深沒了耐性,他瞥了眼杜依庭任性的小臉,銳利深邃的目光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樣,表情冷峻嚴肅。
給了她兩個字。
「你敢!」
他話音剛落,聽到「咚」的一聲。
杜依庭直接將裝藥酒的瓶子踹到地板上,從床上爬下來。「胳膊是我的,我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你憑什麼要求我!」
如她所願,顧莫深直接撈過她的手臂,將那隻鐲子猛地從她手腕上摘掉,『哐啷』一聲不知砸到什麼上面。
顧莫深的唇抿成一線,眉頭輕壓,雙眸低沉地盯著她。「不想戴、就別想給我踏出大門一步!」
從打通她的電話,問她什麼都不肯說,她知不知道他急成什麼樣,因為沒有提前預約航線,他坐最後一趟高鐵趕回來,因為中途離開晚宴,明早還要再趕回B市約見幾個部里的領導。
她明明傷了腳踝,還不讓雲姨給她擦藥酒,現在又因為手鐲的事情跟他鬧脾氣,杜依庭耗盡了他的耐心,他的眸光已經變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