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杜依庭的面兒,顧莫深將浴室的門反鎖了,深眸湧起層層漣漪,情思閃動望著她。
她像喵兒一般乖順,讓顧莫深忍不住多要了一次,兩人親密無間的睡了。
凌晨三點,被床頭的鬧鈴吵醒,顧莫深側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杜依庭,翻身下床。
做了簡單的洗漱過後,他拎著兩隻皮箱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
客廳里,小唐已經到了,正候著他。
「一刻鐘後我們下去!」
小唐點頭,也不多話。
重新返回床上,見杜依庭一點都不受打擾還睡的香,他實在不忍心喊她起來。
過了五分鐘,見時間快到了,顧莫深拽她。
「庭庭,我們要出發了。」
拽起她半個身子,赤條條又柔軟的手感的手感讓顧莫深喉結蠕動了一下,眸色一深,勉強斂住心神給她穿衣服。
許是被他擾了睡眠,杜依庭哼著不願意他碰。
他一聲無奈的探悉,似乎帶著太多的挫敗,辛苦了半天的成果,頃刻間就被杜依庭再次脫光了。
「庭庭、」
一小時後,小唐才在大廳看到了這對小情侶。
顧莫深臉色發青,偶爾停下腳步,眼帶寵溺的等等杜依庭,只見杜依庭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整個人都埋在那件黑色羽絨服里,小跑著攆他。
「都怨你。」
她嬌嗔著,臉上是掩不住的紅暈。
讓人不免猜疑他們為什麼遲遲都下不來,杜依庭是起床氣大,還是他們又偷偷做了羞羞的事情。
小唐抿著唇偷笑,待兩人坐好,微微偏頭等顧莫深發話。
「時間從路上省出來!」
上了車,顧莫深就一句話,口氣陳冷,但看向杜依庭的眼神顯得耐心無比而焦灼。
「要是哪裡不舒服就給我說。」
杜依庭將臉埋在領子裡,嗔怪的剜了顧莫深一眼,邊掙脫了他的手。他也不提前跟她說今天要搭機飛去美國,昨晚還運動劇烈,早上
咬著唇,她簡直被早上的畫面震驚到不行,小鹿的容量怎麼就配了大馬。
車子一路狂飆,終於趕上了預約的起飛時間,看著飛機緩緩的滑向跑道,手邊的手機依然保持著安靜的沉默,顧莫深隱隱鬆了口氣。
疼惜在他眼底無聲地蔓延,看著杜依庭兩眼無神的打了個哈欠,頭拱了拱找到個舒服的位置又睡著了,深眸恢復了一貫的沉冷和桀驁。
在警署追查過來之前,他必須帶著杜依庭離開國內。
一群黑衣人的行為根本就不像長相那般野蠻,反倒穿著鞋套、帶著手套,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翻動別墅里的陳設。
方浩手上拿著菸灰缸,撩開了沙發上遮塵的白布坐下,而坐在他對面的是一身警署制服的顧申澤。
他深深的抽了口煙,指著幾個人,要人上樓去搜。
「用得著嗎?你真他媽的小心過頭了!」
顧申澤陰氣的臉並不動怒,「小心使得萬年船!」
「布這麼個局你用了個把月,像你這么小心,你什麼時候能幹贏顧莫深?」
毫不掩飾的嘲諷道,方浩吹了口煙,將煙盒丟到顧申澤身邊的沙發上。「深少抽菸,你不學學?」
那句刺耳的『深少』讓顧申澤的魚眼轉動了一下,這才是正牌顧家少爺的稱呼,他刻意要人稱自己為『顧少』,在這種時候便不攻擊破,顧家的人仍然不會承認他。
見顧申澤吃癟,方浩翹著二郎腿,帶著某種得意的神韻,再次不屑的諷刺道。
「你用一條人命換來兩個小時,你真當顧莫深是傻子,會把杜仲的名單留在杜家別墅裡面。呵!」
「杜依庭不過是隨口一說,不過,我感興趣的是她說的鑰匙,她還留著這裡的鑰匙,我只對這個好奇!」
顧申澤對方浩的話充耳不聞,他陰詭的眼神落在別墅每一副油畫上面,神情冷冷的扔下方浩逕自去了樓上。
「哎、」
方浩見他走了,喊他。
顧申澤翻起樓梯走廊牆上那幅畫,除了在畫框上標有完成的時間,一切正常。
「餵、你的那個方法到底行不行?我就說把事情直接推到顧莫深身上,他無暇旁怠,你偏要把他那個妞扯進來,警方插手我怎麼帶走杜依庭?支開顧莫深就完了,真搞不懂你!」
「我的辦法看起來麻煩,但是萬無一失,讓顧莫深抓不到一點把柄。如果你行、」顧申澤頓住話,冷冰冰的瞪眼。「你為什麼屢次放走杜依庭?搞不懂就聽著,我會讓你得到杜依庭。」
顧申澤狂獰的說著,放棄了手上的動作。他打量著別墅的布局,如果大規模的搜查一次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S市大大小小多少路人馬還用費了五年都挖不到那個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