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深哥,我是不是喧賓奪主了。其實我真的想示好依庭,我們本來就是同班同學,因為我暗戀你的事情,我想當面跟依庭說開,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真心把你當成我的哥哥,就這麼簡單。我也衷心希望看見你們幸福!」
白薈端著盛好第二碗湯,眼神誠摯的看著杜依庭。
都拿她跟顧莫深將來的幸福說事了,杜依庭嘆了口氣,嘴巴上雖然沒答應,但行動上已經妥協,她沒讓白薈繼續站著,去接碗。
「依庭,我們做好姐妹吧!」白薈笑容甜甜的看著她央求。
「我的姐妹只有樂兒!」
杜依庭不領情,很不給面兒的嘟囔了一句。想著把碗接過來就算了,不料白薈不鬆手,她再用了用勁兒,不高興的抬眼瞟白薈。
「依庭、」白薈撒嬌的晃了晃身體,又哀求了一句。「我們不做姐妹做朋友吧,看在莫深哥一直瞞著我中赫總裁的身份,要不是你,我一定還不捨得放棄呢!」
當真?
杜依庭孤疑的看了看白薈,視線又落到顧莫深身上,他清雋的深眸不帶波瀾,看來是真的。心一軟,杜依庭抿了下嘴。
見她態度轉變,白薈笑嘻嘻的縮著脖子給了一個勝利的表情。
刁蠻歸刁蠻,但別人敬她一分,杜依庭也會還人家一分,白薈只要說到做到,不對顧莫深下手,她就能有好臉待她。畢竟兩人同窗三年,沒情分還有時間擱哪兒放著。
白薈在落坐前也給自己盛了小半碗湯,才入口,臉上倏地驚訝起來。「真好喝!」
跟著,顧莫深淺淺的喝了一口雲姨拿手的海鮮疙瘩湯,也點頭稱讚,許是這段時間都在外邊,他惦記雲姨的手藝了。
看顧莫深也喝了,杜依庭很在行的癟嘴,用聞的就知道好喝。雲姨嘴巴是毒了點,不過做飯有一套,而且能一個月不重樣。
杜依庭張開嘴巴,含了一滿口,登時,她哇的一聲想吐出來,桌上不能吐,地上也不行,一著急又給咽了下去。
她擰著眉頭,捶頭頓足的喊不出聲,繃直了身子坐著,渾身都在顫抖。
「燙著了?」
顧莫深緊蹙眉,她那副模樣要人擔極了。
慌不擇路地抓過剛才喝水的杯子,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過了好一會兒,杜依庭喘著氣,抽著鼻子盯著白薈,大聲質問道。
「你是不是在湯里放了什麼!」
她的嘴巴疼的跟被火燎了一般,疼的都冒出了汗,鼻涕也出來了。
被她大驚小怪的模樣驚著,顧莫深拉了她一把,「是不是潰瘍疼,還疼不疼了?」
白薈抿著下唇,她像受了無限的委屈和氣惱,不可理喻的望著杜依庭,重重的喊了聲,「莫深哥我沒有!」
「你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兩個人同時出聲,都狠狠的瞪著對方,又一同看向顧莫深。
「莫深哥、」
「莫深、」
「好了,在外人面前別沒禮貌。」
顧莫深的聲音不大不小地揚起,那很不經意的口吻,卻偏偏有著極強的殺傷力,是向著杜依庭的。
他像是教訓小孩的口氣,在撇清白薈是外人。
白薈一臉愕然而無辜的模樣,什麼都沒說,臉色憤恨,直接跑去客廳抓起包就衝出了大門。
這時,在別墅待命的幾個人都聽見動靜圍在客廳。
顧莫深並不慌亂的命令道。「雲姨,安排小馬去送送白薈!」
雲姨焦急的看看白薈,又抱怨的朝杜依庭的位置望去一眼,連忙叫人去喊小馬,她自己則去追白薈。
「先生,湯沒問題。」
李嫂語無倫次的跟顧莫深解釋,湯是雲姨親手做的,她就是把湯從爐子上端下來。
顧莫深擺手讓李嫂收拾桌子,深眸落在臉上有些得意的杜依庭身上,「推我上樓!」
「嗯!」
杜依庭俏皮的眨著大眼睛,很是得意,一反常態的乖巧。
「是不是你、小題大做!」
到了主臥,顧莫深坐在輪椅上板著臉,嚴厲的訓斥道。
杜依庭理虧,撅著嘴辯解。「湯本來就放了不該放的東西,你沒喝出來嗎?」
「狡辯!」顧莫深陰沉著臉,薄唇緊緊抿著。
還真的教訓她呀!
杜依庭眨著眼睛,忽然眼睛狡黠的一亮,伸手從後面抱住顧莫深的脖子,將他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