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薈開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小跑車,火急火燎的摔上車門就往住院部樓上跑,一邊跑一邊盯著樓層的牌子『生殖科』,她質疑又不得不確信無疑的急著見到人。
她知道潘嘉琪給自己打電話,故意裝作聽不見不接,壓根就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可是後來她看到那張照片,不由得半信半疑。
接著,她給顧莫深打電話,他的手機打不通,難道真出事了?
照著簡訊上的病房號,白薈一邊質疑一邊又毫不猶豫的衝進來,她臉上掛著濃濃的焦急和擔憂。
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潘嘉琪,她表情一怔,一時間切換不過來。半響才著急的問道,「莫深哥呢?你怎麼在這裡!」
「哎、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白薈啊,我可等到你了!」潘嘉琪歪在床上,艱難的換了個姿勢。
「我問你莫深哥呢?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撕裂、」
因為著急,她等不及坐電梯,踩著高跟鞋一口氣跑到四樓,她還做好了要跟杜依庭掙個高低的決心。一定要重重的數落杜依庭,她不僅幫不到顧莫深,還把顧莫深害成這樣,一定要把杜依庭這個喪門星從顧莫深身邊攆走。
白薈累的掐著腰、喘著氣,站在病房中央環視了一圈,又回頭看看病房門牌,她確定她沒走錯地方。
「停、停、停,別說的這麼文縐縐的,蛋碎了、是蛋碎了!」潘嘉琪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糾正道。不過這麼快能見到白薈,他臉上有些得意。
半響,白薈似乎明白過來,甩著背包就輪到潘嘉琪床上。
「是你對不對?莫深哥才不會傷到那裡!你為了把我騙過來,騙我是莫深哥跟杜依庭亂搞搞出問題,是不是?你真不要臉,這種事也敢招搖!你還不趕緊去補好了!」
「本少爺就喜歡這樣!」聽見白薈數落自己,潘嘉琪青著臉將她的包踢到地上,還振振有詞的道。「我不這麼說你會來嗎?咱倆可是商量好的,你別回到S市就跟我反悔!」
白薈心疼的看著自己幾萬塊的包被潘嘉琪這麼踢下床,她拎起來看了半天,才鄙夷的感嘆道。
「怎麼,堂堂G市議員的兒子還有用的著我的時候!我們家就是個商人,跟政府沒有業務來往。吃飯、睡覺、包括你泡妹之類的,只要掏錢能辦到的我都能幫你辦到,可是你說的事情,抱歉,我不想讓莫深哥討厭我!」
見白薈擰著小臉,態度堅決,潘嘉琪急了,從床上坐直了,可是他又下不了床,撲騰了半天還是放棄了。白薈站著比他高半個人,說個話他還得仰著脖子看她,彆扭死了。
「娘的,我要是不把杜依庭廢了,你這個角色什麼時候能上位,我是在幫你好不好!你只要找個電話號碼給我就行了,剩下的都跟你無關,至於我安排人幹什麼你又不知道,壞人我來做,到時候顧莫深找人算帳只能找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我、我可是B大出了名的說話算數,我說泡哪個妞什麼時候食言了,我說送的花一朵都不少的!」
潘嘉琪支棱著身體,口氣幼稚的像個毛孩子一樣豪氣。
用這個打包票,他以為他糊弄誰啊?白薈嫌棄的翻了一眼,既然知道不是顧莫深她才懶得呆下去,潘嘉琪神經質上來保不准又要拿那件事威脅她。那天下了飛機,她是在被他逼的沒辦法才答應的,現在在S市,她只要打通電話,潘嘉琪動不了自己。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既然學長病了就安心養病,今天我過來的著急了,過後我會安排我家下人過來探望,要是需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拎著精巧的包包白薈要走。
病房裡助理沒在、護工也沒在,潘嘉琪急眼了,他扭頭往身邊看了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床頭上的水杯就往白薈身上砸去。
白薈毫無防備的攏著身上的小皮草外套,瞬間被從頭到背潑了一身涼水,玻璃杯還敲到她頭,『咚』一聲巨響在她腳邊摔碎。
頭髮全濕了,伸手摸了摸後背,小皮草都打了縷,白薈狼狽的張著嘴回頭看潘嘉琪,跺著腳大聲尖叫道。
「神經病嗎你?」
病房裡的動靜過大,助理不放心的跑回來,身後跟著那個俏護工。
「潘少,沒事吧?」
明明是白薈被潑了一身,潘嘉琪的助理卻問潘嘉琪有沒有事?
白薈無語的看著跑進來的兩人,發了小姐脾氣。「沒看見我被他潑了,你怎麼不問問我,給我拿毛巾、趕緊啊!還有你,把衣服給我處理乾淨,要是弄不乾淨就要你們少爺賠我一件!」
潘嘉琪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一點,瞟了眼白薈脫掉外套露出的緊身上衣,他歪嘴咋舌,整的不錯啊,前凸後翹的。
「潘嘉琪我告訴你,這裡不是你的G市,少放肆!我那件是華倫天奴的皮草,你爸爸一個月的薪水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