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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來了。」
緊緊的咬著下唇,在唇瓣上留了深深的壓印,杜依庭小聲說了一句。
她凝眉思量,如果一時找不到顧莫深,現在潘嘉琪布好局的話,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她姑姑。
抽了一下鼻子,杜依庭很鄭重的喊住杜鵑。「姑姑、」
「又怎麼了?」杜鵑心裡也煩著,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埋怨她給自己找事。「既然他沒來你還想幹什麼,你必須跟著我!」
「跟顧莫深來沒來沒關係,我是有別的事想跟您說,您能不能聽我說完?」杜依庭祈求道,她不認為潘嘉琪的話是說著玩。在奧美會議室那次,潘嘉琪話說著好好的,說找麻煩伸手就將給他倒好的那杯開水澆到她手上,在他眼裡,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
「你別這幅委屈樣行嗎?是不是潘嘉琪又惹你了!」猜也能猜的到,杜鵑不耐煩的說道,示意杜依庭抓緊說。
「他好像找人想對我下手!」杜依庭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跟杜鵑說,潘嘉琪的原話她根本說不出口。
杜鵑皺著眉,她不喜歡這種字眼,板起臉來。「什麼叫下手?」
尷尬的吸了口氣,杜依庭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才將偷聽來的話都描述給杜鵑,她還是儘量的避開了那個字眼,不過,是女人都能明白什麼意思。
「走,進去當面問他?要是他真的敢動手,別說雙勇來求情,潘家我還不稀罕了!他這個手術誰願意給他做誰來做好了,潘雙勇的破事我也懶得插手!」
杜鵑漂亮的眼睛一瞪,冷傲著臉牢騷道,原本她就憋了一肚子氣。再怎麼說杜依庭是她侄女,她自然不允許潘嘉琪對杜依庭動了這種壞心思。
她送學長回來的路上,接到潘雙勇的電話。原本說好,過幾天潘嘉琪動手術他要過來親自感謝司空學長,順便跟她參加中學三十周年同學會,再走訪走訪她的那些舊友,有幾個人現在在市裡的地位還蠻高的。潘雙勇突然說最近過不來了,潘嘉琪的手術也要她給照看著,她都跟朋友說好了,每個人都帶老公來。
要知道,上次同學會她剛死了老公,還被桌上的人埋汰了,這次好不容易可以揚眉吐氣了,加上同學之間盛傳她嫁了個糟老頭子,她可是攢足了勁一雪前恥。
哪成想,潘雙勇不給面子。
他一門心思只有他的競選,還要她幫忙拜訪S市的幾位朋友幫他拉票,他自己的事都不出面。他們還沒結婚就這麼指使她,利用她的資源,保不准潘雙勇還帶著什麼別的心思。
一想到這兒,她也就沒好心氣對待潘嘉琪,尤其她侄女還被他兒子欺負了。
「姑姑,他肯定不會承認的,誰會承認自己要做壞事?」杜依庭眼含憂慮,她擔心潘嘉琪會反咬自己一口。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是對他的警告,只要這話是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的!如果是你自己猜想的,姑姑今天也替你出頭教育嘉琪,你是我侄女,你受欺負就等於他沒把我放在眼裡。」
面對杜鵑突如其來的轉變,杜依庭表情有些愣怔,這種事沒抓到把柄怎好對峙,還想再跟杜鵑商量一下,她人已經進了病房。
「嘉琪,你是不是找了人想欺負庭庭?」
杜鵑開門見山的問道,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有人給撐腰,杜依庭也鼓起氣給潘嘉琪點顏色看看,要他死了對自己動歪腦筋的心,否則他一定還要找自己麻煩。
「姑姑,就是您送院長走之後他說的,我全聽見了!要是我真的遇到什麼事情,肯定就是他幹的!」
「小媽,天地良心啊!庭庭、我說什麼了,你竟然說我找人欺負你?」潘嘉琪仿佛委屈至極的自嘲道。
他指著助理,又指了指自己,「我又不能走路,一直在這裡躺著。吶,我的助理一直在,還有護工,小媽你給我請的超級漂亮無敵的護工,她我是第一天見吧,當著他們的面兒我發誓,要是我有說過這種話,我五雷轟頂!」
見姑侄倆都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潘嘉琪無賴的笑了笑,又陰陽怪氣的朝杜依庭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