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嗜著涔冷的弧度,俊美的眸子也揚著勢在必得的強勢,朝律師問道。「我提供的證據,你有幾分把握把人牽扯進來?」
「八成!」
「很好!我還希望讓他多一條罪責,比如監禁!」
律師抬眸看著他,半響後才難以置信地開口道,「他是顧家的人?深少確定要這麼做?」
「顧家的人?」聲調和語氣都沒有改變,但重複的話語中卻透著一股危險和一種近乎殘忍的陌生,不屑的笑意在顧莫深涔薄的唇邊蔓延開來,深眸犀冷的反問道。「他動庭庭的時候有沒有顧及她是我的人!」
唐謙敲門進來,他與律師互視一眼,律師鄭重的朝顧莫深點頭離開。
將手上的電話交到顧莫深手裡,唐謙微微欠身,恭敬而敬畏。「那邊的電話。」
那邊的人向來由唐謙出面,所以沒人知道顧莫深這個名字,杜鵑怎麼能查的到呢?
顧莫深聯想到S市遞來的消息不由得想嘲笑杜鵑,杜鵑在女人裡面算的上聰明,但是跟男人比算計、鬥狠,她差遠了。
她以為她帶著杜依庭躲進地下車庫亂晃就不會有人發覺她的行蹤,還是她覺得只有他顧莫深才對杜依庭感興趣,如果不是他,恐怕她們連酒店的大門都出不去就被捉了。
他花了五年時候都沒有趕盡那些趨利的蒼蠅,好不容易有個平和的局面,現在杜鵑把S市表面的平靜也打破了。
薄唇叼著煙,讓顧莫深看上去帶了一點邪獰和狂狷,他似漫不經心的聽著,偶爾吐出一個煙圈,唇角帶著毫不遮掩的譏諷之意。
半響,他「嗯」了一聲,將電話甩唐謙。
吐了口煙,眉間帶著一抹思考,交代道。「去查查誰的人找到杜鵑?」
唐謙一臉的不解。
S市的獄警將杜鵑在勞*教所申請探視杜望潮的情況反饋回來,顧莫深不要他插手,沒想到杜望潮以不見任何人回絕了杜鵑的探視。
事實是,杜望潮壓根就不在那家勞*教所。杜鵑找到的不過是一個與杜望潮同名同姓的真正罪犯,顧莫深怎麼會擔心呢?
在杜鵑處心積慮的要去S市打聽杜望潮的下落時,他也學了那招偷梁換柱,將真的換成假的,假的換成真的。
真的這樣輕易而舉的就能被杜鵑找到,杜望潮不知道已經死多少次?
顧莫深整張臉陷在裊裊煙霧中,鋒利的眸光卻像是劃破煙霧的利劍一樣,這是有人故意引杜鵑回國查名單的下落,可能想對杜家動手。
他英俊的臉龐愈加地漠然冰寒,沉靜的思索了半晌,用牙齒咬住菸蒂,隨手沾了一點水,在桌上畫了三筆給唐謙看。
唐謙驚恐的抬頭,一臉不敢置信。
顧莫深仰靠在大班椅上,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不覺得他可疑?」
「顧總,再怎麼說,杜女士馬上就要、」因為杜鵑是杜依庭的姑姑,唐謙覺得真相太殘忍。
冷冷一笑,顧莫深無情地說道。「杜女士?哼!她要真的是外交官的遺孀我就信她了!可惜她不是!」
一個女人嫌棄一個男人沒本事,離婚還對外宣稱早逝,這不是狠毒是什麼?顧莫深的窄臉滿是譏諷,杜鵑跟那個女人一樣,不、那個女人比杜鵑還要過分!
杜依庭回到房間就睡了,睡的昏天黑地,直到顧莫深的電話把她叫醒。
她嗓音干啞,帶著剛睡醒的惺忪。
那頭,顧莫深笑了,掐了手上的菸蒂。
「睡覺了?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都不曉得起來吃飯!嗯?我派人過去給你送飯,你想吃什麼?」
翻了個身,杜依庭裹緊了被子還是覺得冷,又調高了空調,才懶懶的搭腔。「你不問問我下午幹什麼去了?」
「去喝點水,聽聽你的嗓子?」
顧莫深也不理會她的話,命令她去喝水,聽筒里傳來的聲音令他直皺眉頭。
「唉、我覺得我說不說都一樣,你的那些眼線早就給你匯報了,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你還給我打什麼電話?」杜依庭撅起嘴巴,賭氣道。
她掀著被子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睡了一覺居然覺得更累了,整個身體酸痛的好像被十台卡車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