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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聰明啊!不妨告訴你,有人是想要你的命,但是顧莫深的人幫我脫了困,他不把你從我手裡弄走卻幫我跑了,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剛才打電話的那個瘋婆子,你以為她說我就要聽,我憑什麼聽她的話?」
忽然,杜依庭繃著臉,不似之前的驚恐。
「你看了就會照她說的做!」
十分篤定的看著方浩,如果是於樂兒發的信息,杜依庭肯定方浩會聽她的話。
於樂兒在那頭答應的爽快,顧莫深卻十分的徘徊。
深邃的五官上攏著濃濃的自責,S市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人匯報給他,如果不是方浩膽大,也許計程車上重傷的人就是杜依庭。
而他,只能留在G市,讓所有人知道他顧莫深一點都不關心S市的一切,只要他穩的住,那些追蹤方浩行蹤的人都會停手。現在,他只能找到於樂兒來幫這個忙。
「顧總,於小姐已經在機上,一小時之後到達S市。藉助於部長的聲望,我想杜小姐馬上就會平安,您放心吧!」
唐謙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匯報。他邊將準備好的兩顆藥丸和水杯端到顧莫深面前,酒場結束後,顧莫深出現了胃出血跡象。
顧莫深黑眸沉靜的一眯,臉上沒有任何負面情緒,他沉冷的如同一塊冰山,唯有如此才能精準的布置一切,讓杜依庭在最危機的時刻化險為夷。
這張沒有波動的臉龐,卻因雲姨打來的一通電話產生了微幅的波瀾,他低沉著嗓音拒絕了雲姨的要求。
「我母親在二十七年前就不在了。」
一個人在空寂的辦公室里,到夜幕整個落下,顧莫深耳邊還重複著雲姨的話。
雲姨格外激動,她喊著顧莫深,問他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哭著要雲姨把他媽媽找回來?
他緩緩的將手機拿離耳朵,仿佛沒有聽到雲姨的喊話。攥了攥拳手,骨節分明的手掌握緊又分開。
窒息的心臟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捏住,痛的喊不出口。
很久,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一片漆黑之下,顧莫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馬路,巨幅的電視機在他身後閃著光芒。
畫面是他下午出席中赫置地遷址發布會,這是他鮮有的一次正面在媒體曝光,順便證實他身無殘疾的事實。
明天起,S市的大佬便會打消那個念頭,也許再過幾天,他就可以從B市把杜依庭接回來了。她跟著於樂兒,至少是安全的。
還要再煎熬幾天,過完這幾天就是新年了,那個女人選擇這個時候回國,難道是想跟他共度新年?
因為警署調查自己,方浩不得不派人去機場接那個叫於樂兒的女人,一邊他把杜依庭藏了起來。
得知自己是被顧莫深牽扯進來,氣的破口大罵,方浩本不是什麼善茬,不過他也弄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有人利用了他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
方浩配合G市的警署做完調查,將這件事直接甩給律師處理,他急著見見這個於樂兒,居然動的了軍方的人介入。
別說S市的大佬們消停了,他也不得不把這個於樂兒當大爺伺候著。
「方少,可能是顧申澤。」
屬下悄聲將調查的結果說與方浩,當然,這些消息是顧莫深那邊放出來的,還有待商榷。
方浩意外的沒有發怒,他靜靜的凝神琢磨,今天在高架橋上設卡攔他的人,如果不是顧莫深,那麼、
精幹的眼睛一轉,他幾分猜到是顧申澤。
顧申澤是交警系統的,對他來說,簡直小兒科。
這個認識,令方浩不得不謹慎起來,顧申澤找到他,說他們是一條戰線,可是現在他擺了自己一道,是想從他手裡捉了杜依庭,還是想假借著顧莫深的名義除掉自己?
不由得方浩不多想。
於樂兒掐著腰,跟方浩提條件。
「我要帶杜依庭走,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